可此時，秦珩還沒有按下遙控器按鈕，輪椅就往前滑動起來。
“你要去哪呀？我幫你推輪椅吧。”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秦珩身體一僵，而後臉色迅速沉了下去。
“滾開！”他胸膛起伏，壓低的聲音裡透著危險。
泠芷在幫他推輪椅，這個舉動對秦珩來說，跟侮辱沒什麼差別。
他雖然坐著輪椅，但並不代表完全不能行動，他的右腿是正常的。
他不需要任何人幫他推輪椅。
尤其是她！
“不要！”泠芷癟癟嘴，接著推著他向前走。
“你一直都在坐輪椅嗎？你的腿，其實可以站起來的。”
“秦家肯定有很好的醫療資源，裝上假肢，你生活也會方便一些。”
“你又犯犟脾氣了是不是？”
“無論怎樣，不要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這樣一直坐著，對你的身體也.......”
“跟你有關係嗎？”
泠芷被秦珩一聲低吼止住了話頭。
像是被他低啞的聲音嚇到，泠芷突然說不下去了。
她剛好看到猛地回頭的秦珩。
他漆黑的眼眸已經猩紅一片，五官英挺的臉上佈滿陰鷙。
秦珩雙拳緊握，面板幾乎要被青筋撐爆。
“我站不站得起來，跟你有什麼關係？”
他低沉著聲音，幾乎要遮掩不住內心的怒意和恨意。
“蘇泠芷，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你別忘了，你現在只是秦家的女傭。”
聽到這些，泠芷低著頭，淡淡說了一句：“我沒忘記，我只是不想讓你不開心。”
她說得很輕，幸虧晚上安靜，秦珩剛好能聽清她說的話。
“對不起，是我越界，管得太多了。”
輪椅停下。
“太晚了，早點進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晚安，少爺。”
秦珩聽到身後‘嗒嗒嗒’跑開的聲音，眉心微擰。
她換了稱呼，叫他少爺了。
心裡閃過複雜的情緒，很快又消失不見。
算了，這樣正好，之前的稱呼讓他不可避免地聯想到以前。
叫他少爺，剛好可以劃清兩人之間的界限，再好不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