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云還穿著昨夜宮宴上的衣服，渾身上下有些髒亂。
“賀世子？你這是......”景泠玉打量了他一眼，心裡閃過疑惑，面露關切地上前。
誰知，一向親暱地賀子云卻明顯地後退了一步，這個動作讓兩個人都愣了愣。
景泠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清麗的臉上滿是受傷的神色。
“世子哥哥？”
賀子云心裡有些煩躁，以往景泠玉一用這種眼神看他，他就會控制不住地心疼她。
但是現在，經歷了落水和宮宴這些事，他覺得眼前的五公主也沒有那麼吸引他了。
尤其是，當她穿得那般不得體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心裡多少有些隔應。
賀子云沒有說話，內心掙扎糾結著。
畢竟之前也是有些感情的，即便現在他對和泠芷的婚事更感興趣，卻也有些迷茫。
景泠玉見他沉默，心裡突然沒了底，自從落水之後，賀子云對她就若即若離，這不在她的預料之中。
再加上在芷花殿裡栽了跟頭，她害怕事情暴露，急需有人幫自己一把。
景泠玉咬著唇，上前抱住了賀子云，不料卻被賀子云大力扯開了。
賀子云被她嚇了一跳，這附近興許有哪家的眼線，這麼大膽冒失的動作，讓他對景泠玉有心生一絲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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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景泠玉便對教條律例嗤之以鼻，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自由”、“人權”云云，那時他只覺這個五公主果然不似一般女子，對她頗是欣賞、呵護。
如今他卻覺得景泠玉過於放蕩，身為皇家公主，表面上溫淑柔弱，卻總是做些輕賤舉動。
“五公主，這裡是皇宮，你做什麼？”賀子云咬著牙，忍不住輕聲警告她。
景泠玉眼裡含淚，完全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只委屈地哀怨看著他。
賀子云不耐，他還急著去芷花殿看看情況，昨夜他本來派人在裡面做了手腳，本可以藉著酒力和藥力將生米煮成熟飯。
可當他準備潛入芷花殿時，卻碰到沈錚手下的巡守太監們正巡走到芷花殿附近。
他本想等他們走了再從殿脊上下去，哪知那些太監突然芷花殿下面停了一夜。
他本就在宮宴上喝了些酒，因為近來賀家的計劃漸漸到了關鍵處，他已經連著幾日沒好好休息了。
是以，他沒等多久，竟在上面睡著了，興許是半夜從上面滾了下來，再醒來他就躺在了芷花殿後面的花叢裡。
看來他昨晚運氣好，摔在了花叢裡，沒有傷及要害，也沒有被人發現。
是以，他現在著急地想去看一下泠芷，那些藥已經用了，想必她昨晚睡得很沉，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我還有事，就不陪五公主了。”
賀子云不耐地撇了一眼景泠玉，轉身欲走。
“等一下！”景泠玉著急了。
這是去哪？找她那個七皇妹嗎？
不，她費了心思好不容易從泠芷手裡奪來的東西，絕對不會輕易拱手還回去！
景泠玉看著賀子云停下的背影，鎮定了一番後開口。
“賀世子，剛剛父皇在芷花殿裡，身體有些疲累，可他明明每日都有御醫調理身體，怎麼會正值壯年就如此虛虧呢？”
一聽到這句話，賀子云身體有些僵硬。
“我聽說，一直以來，都是皇后娘娘在服侍父皇的藥膳。”景泠玉接著說。
賀子云猛地回頭，平日溫潤的面孔此刻像裂開一般，目露戾氣地看著景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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