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梅那份傷感的告別信寄出的時候,田子欣正摟著關菲幸福甜蜜的在峨眉山遊玩。
按計劃,此次蜜月之行的路線是從武當山開始,經峨眉山,九寨溝,兵馬俑,再到帝都,然後下南京,杭州,最後回中山工廠。
多日以來,二人白天無憂無慮的徜徉在風景名勝中,晚上就在酒店裡熱情洋溢的行夫妻之禮。
魯迅先生曾對自己的女學生許廣平說:後被收錄在先生的散文詩集《野草》中,多少年來一直被奉作金句。
田子欣卻想說:“我吃的不是草,”
他多了一個心眼,謊稱肩膀被開水燙傷,在武當山腳下找一位江湖郎中買了狗皮膏藥貼上,這樣就避免了不必要的尷尬和風險。
凌亂濡溼的秀髮貼在她溼漉漉,白皙如脂的臉龐邊,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綻放出異樣的神采,瑰麗奪人。
這一刻,她彷彿看見了上帝的微笑。
“同感,我也是一樣的感覺。”
“這間房上次咱們住過,憶景思情,所以狀態都比較好吧。”他又補充說。
“嗯!”關菲點頭認同。
“菲菲,這房間是咱們的福地,以後每次來都住這裡。”
“嗯!”
………
帝都算是故地重遊,只呆了三天,二人就離開了;雖然短暫,但卻有一件意想不到的大收穫。
臨走前一天,從八達嶺長城歸來,天色還早,關菲想念東城區南鑼鼓巷老胡同裡那位慈祥老太太熬的黑芝麻糊,田子欣便拉著她去吃。
走進衚衕,尋到那位老太太,只是老人家已經轉行,不熬芝麻糊,而是坐在門口賣房,手裡舉著一隻牌子。
“因為兒子明年要去米國留學,急需一大筆錢,現準備把祖傳四合院低價出手,冬暖夏涼,牆固瓦全,不漏雨,不積水;內有水井,石磨,棗樹兩棵……有意者請歡迎前來詢價……”
關菲有些失望,準備離去,卻被田子欣一把抓住,“菲菲,要不咱們賣下吧,也算在帝都安了家,何況這裡離你家也近,岳父岳母來了可以常住。”
“你傻啊,四合院這麼老土的房子,還有誰喜歡住,現在的人都急著往樓房裡搬呢。”
“這個你就不懂了。”田子欣微笑。
就這樣,摟草打兔子,花六十萬買下了這棟民國二十八年建造的兩百來個方的傳統四合院。
再過二十年,這四合院至少值三千萬。
這隻兔子可真夠肥的了。
帝都流傳著這樣一個笑話,說八九十年代出國留學的人幾十萬賣掉祖傳四合院,在外面飄蕩多年,再回來的時候,花幾十萬才能買到幾平方的鳥籠樓。
雖然有點誇張,但多少反映了時代變遷過程中的荒誕與搞笑。
………
在南京玩了一個星期,來到杭州,關菲興致勃勃的要去西湖玩,畢竟到了杭州不去西湖,就算白來。
田子欣心裡有鬼,千方百計的找油頭,“菲菲,白娘子和許仙就在斷橋邊相遇的,據說雷峰塔下至今還押著白娘子呢。
我從小就怕蛇,還是不要去了吧。”
“田子欣,真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怕蛇,還信這種神話故事?”關菲格格直笑。
“那你不還說牛郎和織女的故事是真的麼,還說我。”
“這個跟男不男人沒關係,每個人天生就怕一種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