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的日子總是過得快,不知不覺間,時間就到了正月十三,到了該離開帝都的時候了。
正月十四一早,二人登上飛機,趕回去過元宵節。
在帝都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逗留,是二人這輩子最幸福美好的黃金時刻,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經過四個小時的飛行,中午時分,飛機降落到江城機場。
這個時候交通還沒有後來那麼便利,即使是在號稱九省通衢的江城。
當然,對於有錢人來說,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了。
田子欣包了一輛計程車,直奔京川縣。
一路上,關菲依偎在他寬闊厚實的懷抱裡,滿臉幸福;田子欣輕呢的撥弄她清香撲鼻的長髮,偶爾輕吻一下她雪白的臉頰。
到了京川縣城,關菲執意要先剪個頭髮,田子欣只得由她。
尋了一家髮廊,關菲把蓄了多年的長髮剪成了齊頰的短髮,表明自己正式脫離少女時代,名花有主了。
縣城沒有計程車,二人就包了一輛三輪車回田家村。
兩個小時後,三輪車停在了田家門口。
剛一進門,就見堂叔田歸樹皺著眉頭,神色憂鬱的從裡面走出來;田歸農提著煙桿,臉色嚴峻的送客。
“堂叔,過年好!”田子欣忙親熱的喚了聲,上前發煙。
“是子欣,小關啊,你們趕回來過元宵啦。”田歸樹臉色尷尬的打了聲招呼,也沒接煙,行色匆匆的走遠了。
“堂叔可是出了名的老煙槍,今日居然不接煙,少見。”田子欣納悶,拉著關菲進了屋。
李翠香滿臉堆笑的迎上來,拉著關菲的手親熱的說了會兒話,便進廚房熱了飯菜給二人吃;笑眯眯的看著二人吃完飯,她又去給兒子整理床鋪。
田家大瓦房四間房,田子欣一間,老兩口一間,田秋菊母女一間;另一間是雜物室,裡面有一張床,給客人來了住。
關菲來了後,田子欣就睡雜物室。
田子欣悄悄跟進去,得意的低聲說:“媽,不用整理了,以後我和關菲就睡同一間屋啦。”
李翠香一聽,看看關菲的髮型和臉色,頓時心知肚明,知道兒子終於得手了,驕傲的笑了。
田歸農叼著煙桿,眉頭緊鎖的站在門口望著村口方向,憂心忡忡。
………
旅途勞累,田子欣睡了一會起來,想起了自己心愛的虎頭大奔,剛才回來時沒看見車停在門口。
田子歡這是開到哪兒耍威風去了。
明天就正月十五了,他還在外面耍。
來到堂叔家,也沒見虎頭大奔停在門口;田歸樹,田子正和田子誠,父子三人正在打牌;一見他進來,臉色都變了,惶恐不安的看著他。
“堂叔,子歡哥不在家嗎?”田子欣問。
“他呀…今一早說有點事忙,也不知現在哪兒耍……”田歸樹支支吾吾的說。
田子欣哦了聲,便回家;回到家想想覺得有些不對勁,問老兩口,老兩口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上個路。
這便讓他愈發納悶了。
走進田秋菊的房裡問,田秋菊面帶難色,猶豫不決,小豔紅忍不住就搶先說了,“舅舅啊,今一早,子歡舅舅開著你的好車子把村口的幾棵大柳樹給撞了!”
“啊!”
撞了大柳樹,還是幾棵,田子欣嚇得不輕,慌忙問:“怎麼撞的,快說給舅舅聽。”
小豔紅搖搖頭,說:“不知道哩,聽說他早上喝了酒,開著開著就撞了唄。”
“人沒事吧?”
“沒事,就是車有事。”田秋菊搖頭嘆道。
田子欣慌忙躥出門,望村口一看,果見幾棵粗大的柳樹已被齊齊撞斷,斷口處觸目驚心,附近的雜木也被碾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