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散了後,田子欣開陳梅的桑塔納送她回去,陳梅喝得實在太多,出門就搖搖晃晃,有些支撐不住。
田子欣把車開得很穩,車窗開啟一點,讓風吹進來,這樣她會感覺好受些。
陳梅像一隻花貓一樣蜷縮在座位上,秀眉微蹙,瓊鼻翕合,嘴裡不時發出嚶嚶嗚嗚的聲音,用手撫摸胸口,顯得很難受。
剛才在酒會上她是為了自己用命在和人拼酒。
她喝酒不紅臉,還以為她沒事呢。
田子欣真的好感動,同時一絲憐惜之情湧上心頭。
這個嫵媚,能幹的女人,為何到現在還沒另一半;她曾經經歷過什麼樣的傷心過往,才把全部精力放在事業上,藉此排解心中的愁鬱。
人說溫州人是經濟動物,他們不關心政治,不關心歷史,只關心賺錢,天生就能嗅到財路在哪裡,就往那裡跑。
但他們有一個優點是任何地方的人都比不上的,就是關心家庭。
男人賺了錢全部交由老婆管理,身上只留一點零花錢。
這一點曾被朱總理高度讚揚過,稱之為溫州家庭模式。
………
陳梅的住處也是租的,在街邊一處小洋樓的頂層,只有她一家,一室一廳。
她說這樣住著自在,白天可以俯看街上各種各樣的人,夜間可以仰望天上的星星。
到了住處,田子欣把車停下,下車幫著開了車門,欲把猶昏昏沉沉的陳梅扶下來。
“小田,我沒事,還行的。”陳梅還要強的支吾著,艱難的撩胯下了車。
夜風吹起她的裙裾,整個人突然又有些搖搖晃晃起來。
“梅姐!”田子欣連忙扶住她。
一股溫熱的體感從這具渾圓豐滿,柔弱無骨的嬌軀中傳到指尖,一股異樣的情愫在田子欣心頭泛起,同時也明顯的察覺到這具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夜風清涼,涼肌沁骨;田子欣怕她酒後著涼,把西裝脫下來幫她披上。
“小田,多謝,我還行,沒事的啊。”陳梅用手攏了攏西裝,又要強似的說,正說著,突然猛一彎腰,“哇”的一聲,隱忍許久的穢汙之物終於噴洩而出。
“哇……”
“嗷……”
“哇…嗷……”
這番嘔吐可謂驚天動地,直嘔得蹲在地上,腰彎成了蝦米狀。
田子欣心疼的拍著她的後背,幫她催嘔。
搜腸掛肚的狂嘔了一番,足足持續半個小時才消停下來,陳梅抹了一下嘴唇,虛脫似的坐到地上,難受的說:“小田,去幫我去買瓶水來吧。”
“好!”
田子欣飛快的買來水,陳梅坐在路邊喝了水,臉色才恢復了些。
她抬首仰望漫天星辰,神色痴然,也不說話。
田子欣默默的陪著她坐,看星星。
夜風吹起她的頭髮,路燈輝映下,精緻柔美的側面完美無缺,一雙眼睛明亮璀璨如天上的星星,只是充滿著難以言喻的複雜。
………
夜霧迷濛,如夢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