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男帶著幾人大搖大擺的走進店裡,圍著茶几團團坐了,主動倒茶喝,隨便如在自個家裡。
幾個詢貨的買主見了,紛紛撤了出去。
隔壁左右的同仁們,也是面露驚慌,竊竊私語。
見著陣勢,田子欣知道這幫人來頭不小;開門做生意講個和氣生財,皺了皺眉頭,從抽屜裡拿出一條紅雙喜過去發,每人一包,但人家都不接。
酷男熟視無睹,自顧從口袋裡摸出一盒555煙,自顧抽出一顆,用一枚十分華貴的可能是純金的打火機點上,把煙和打火機放在茶几上。
田子欣討了個沒趣,悻悻回到櫃檯。
另外幾人繼續喝茶。
其中一人起身去衛生間放了泡尿,沒用水衝,也沒洗手,回來繼續端著茶杯喝。
憑直覺,田子欣知道這幫人背景強大,不是一般的街頭小混混,目前只能以不變應萬變。<的字樣,此人很可能是臺灣人。
梅姐怎麼會跟這種人走在一起。
真是個神秘的女人。
田子欣坐在櫃檯後,眉頭緊鎖。
………
熬了一會兒,見田子欣沒有動靜,幾個馬仔齊齊看著那酷男,酷男點了點頭。
“喂,小子,陳梅那死女人藏在哪了,讓她出來見咱們雷少!”一個馬仔起身走過來,敲著櫃檯惡狠狠的叫道,帶著很明顯的閩南口音。
臺灣不少人也是講閩南話的。
這酷男原來叫雷少,光聽著名字就不得了,霸氣,囂張。
“原來陳梅沒和他們在一起,也就是說現在應該是安全的……”田子欣心中一喜,回道:“梅姐啊,那是我老闆,我也正在找她呢。”
“別他媽胡扯,雷少找了她快半年了,說,她到底藏在哪裡!”這馬仔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主,只知道瞪眼睛大吼大叫。
田子欣說:“不瞞幾位大哥,我真的也在找她,還去派出所報過案,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
“雷少,這小子不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天梅姐被雷少用車接走後,我才上班一個星期,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她。”
見問不出結果來,馬仔有些惱火,握緊拳頭猛一捶櫃檯,正要發飆。
“你這是要幹什麼呢,這是正規經營的店面,大呼小叫的幹啥呢?”這時,只見田子歡提著幾隻燈罩走了過來。
田子欣來店的時候,和他換了班,讓他去吹塑工廠裡盯一款新燈罩的試機進度。
“小子,你又是哪位!”馬仔盯著田子歡喝道。
“這店是我兄弟的,你說我是誰呢。”田子歡笑道,拿起燈罩放在櫃檯上,若無其事的問田子欣:“兄弟,林工讓你看看,這幾隻吹得怎麼樣。”
正說著,只聽“嘭!”的一聲,那馬仔被人無視,很是憤怒,猛一拳砸下,燈罩破了一個窟窿。
“喂,你到底想幹什麼,還沒完了啊!”
田子歡脾氣火爆,頓時大怒,一把握住他手腕,用力一扳,只聽腕骨咯咯響,馬仔疼的嗷嗷直叫,不由自主的蹲下身。
另外幾名馬仔見了,立刻起身圍上來。
“原來是來打架的,呵呵,老子奉陪,不過不能在店裡打,咱們出來外面玩玩。”田子歡說著,一撤手,退到了店外的空地上。
好久都沒跟人打架了,他正閒的手癢呢。
“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田子欣慌忙大喊,可已經遲了。
田子歡側身閃過一名馬仔的衝拳,抓住他手臂,另一隻手拖住他肘部,一用力,咔嚓一聲,手臂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折彎下來,對方慘叫一聲,疼的跪倒在地。
另外兩名馬仔見狀,立刻一前一後衝來。
田子歡抬腳便踹,勢大力沉,把其中一個踹了個仰面朝天;聽到腦後風聲,一個拳頭已經衝到後腦勺,快速一蹲身,避過拳頭,順勢抓住對方的手臂,來了個經典的拖背摔。
“嘭!”對方被重重的砸在地上,撲起一片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