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進來吧!”田子欣愜意的一招手。
回到辦公室,點上煙,泡了茶,就見田子歡帶著一個穿著灰西裝,打著領帶,梳著中分漢奸頭,活像個傻逼似的青年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不正是何東平是誰。
這貨強擠出便秘似的笑容,對裡面的人逐一點頭哈腰。
“何廠,請坐!”
“多謝,多謝!”
“抽菸,喝茶!”田子欣又遞上煙,擺上茶。
何東平受寵若驚的坐下,東張西望了一番,抹了抹額頭的汗水,嘴唇囁嚅幾下,想說又說不出話來。
“何廠,放輕鬆些,有什麼話儘管說嘛。”田子欣輕鬆的笑道。
“田廠,是這樣子的……”這貨終於說話了。
“田廠,我們史總的意思是……雙方能不能握手言和,大家以後各安其分,井水不犯河水,你覺得怎麼樣……”說完,忐忑不安的看著田子欣。
田子欣瀟灑的吐了一口煙,看著他笑道:“這是什麼話,咱們又沒打仗,說什麼握手言和的話呢。
何廠這話我實在是聽不懂啊。”
何東平又抹了抹額頭的汗,低聲下氣的說:“咱們史總說了,以前是他做的不對,一定知錯就改,只求您別這樣玩了……”
“我怎麼玩了?”田子欣納悶的問。
“田廠,您這話說的,我們史總說了……”
“什麼狗屁史總,我看叫腫屎還差不多!”
田子歡聽的心煩,擺了擺手,道:“何東平,你覺得他現在還有跟咱們討價還價的資本麼,你這是求和,還是求饒啊。”說完,就笑了。
田子欣也笑了。
辦公室裡其他人也跟著鬨笑。
“滾!”不知誰吼了聲。
何東平面紅耳赤的起了身,狼狽的溜了,惶惶然如一條喪家之犬。
………
何東平心灰意冷的回到小洋樓彙報談判結果。
正在裡苦苦等待訊息的史發富頓時氣的七竅生煙,大罵他廢物,掄起椅子把他砸了出去。
富達磚瓦廠的銷售額已經不足同期的六分之一,可謂見了底。
這六分之一很大一部分還是一些狐朋狗友友情采購的,否則就怕要歇了火。
“完了,老子完了!”趕走了何東平,史發富頹廢的坐到沙發上,嘴裡神經似的嘮叨著,鋥亮的大背頭散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