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裡的血不停的往外噴湧。
張衛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唉，林香，你等等！”
小老鼠已經竄下了公交車，它在車在跑來跑去，嘴裡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好似在催促林香。
林香背對著車在，看著車內，面帶微笑，直直的倒下去。
車內其它人臉上都露出了9惋惜的表情。張衛起身衝過去，車門“哐”關上。
“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完成她的願望了嗎？”
“是的，你確實完成她的願望，卻也讓她沒了活下去的念頭。”
張衛看向聲音的來源，他偏著頭，這個說話的少年著實刺痛了張衛的眼睛。
他不知道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會把一個人的全部頭髮拔掉，戳瞎他的雙眼，掰掉他所有的牙齒……
總之從頭到覺沒一寸好的肌膚。唯有舌頭完好無損，好似是為了聽他各種痛苦的哀求而特意留下的。
“你是？”
“你忘了？我是尚良啊……”
張衛表情管理失控，“怎麼會？”
張衛的目光往下，看到尚良手裡也拿著一隻老鼠，只是尚良的指甲殼全部被切破，老鼠很輕易掙脫跳到了張衛身上。
“我的願望是所有參與這場遊戲的人都受到應有的懲罰！”
再次睜開眼睛，張衛已經回到了那個廢城。身旁是吞槍自殺，不願意拖累尚良的林香。
她的血液浸透了張衛的衣服。
這個結局不是觀眾所期待的，可最是在情理之中。
張衛從地上爬起來，血液的粘膩之感讓張衛十分不適。他環視了一圈，發現尚良並不在。
他根據眼前的情況猜測，遊戲規則是隻能有一個人活下去，而自己死後，為了不拖累尚良的林香趁其不備，開槍自殺了。
所以現在的尚良應該是作為最後的勝出者被俞承豪帶走了。
張衛用袖子擦乾淨林香臉上的汙穢，露出她乾淨好看的臉。
“唉……”
張衛翻牆而出，清道夫還在路上，現在張衛不方便以這個面目直接去找俞承豪，他需要換一個身份。
他以為，這些清道夫會怎麼處理這些屍體，沒想到他們只是將屍體集中起來，一把火燒掉。
“兄弟！”
一雙大手拍在張衛的肩膀上，張衛壓抑住自己給他過肩摔的本能，淡定的轉過身。
大家都帶著黑色的面罩，而且張衛和那個被敲暈的清道夫差不多身高身形，所以對方應該難以看出差別。
“回公司後，我不想再接這樣的活了。”
對方看著眼前的大火，嗅著空氣中肉被燒焦的味道，手中遞給張衛一支軟煙。
看來他們倆屬於一個清道夫組織，否則他也不會對自己說這麼私密的事情。
張衛接過煙，捏在手裡並不抽。
“幹了十幾年清道夫，也是從眾多公司員工中爭取到來這裡的機會，可真的來了，我那點早就不存在的良知竟然慢慢的知道痛了。”
對方背過火堆。
他們必須確定所有的一切都被銷燬才能離開。現場除了他們兩個，還有近百號人。
其它人很少說話，表情麻木，就好像是在燒柴火。
他們處理完屍體後，一起到城外列陣，將會有統一的直升機來接他們前往大本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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