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電話撥通40秒後對方接通了電話。張衛抓了抓自己溼漉漉的頭髮，低沉著聲音問道：“請問是李智賢博士的妻子嗎？”
對方一聲不吭，要不是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張衛都以為自己在跟空氣打電話。
“喂？”
蒼老的聲音帶著顫抖，“哦，在的，在的。你是？”
“那個......我是李智賢博士的學生，博士生前和我交流過，說他離開後，讓我當面跟您交代一些事情。”
電話那頭又是長長的沉默，張衛無知所錯的換了好幾個姿勢，然後他開啟了自己的電腦，雖然是他上大學時買的二手低配筆記本，但是還勉強可以用。
他搜尋關鍵詞“李智賢”，不一會兒就彈出了博士的資料卡。
看來不是個簡單人物，居然有自己的詞條。
然而張衛更加驚訝的是，這名博士居然在十年前就莫名消失了。
“這......”
“好吧。”電話那頭蒼老的聲音終於回答了，“找得到司里巷嗎？107號。”
掛了電話，張衛仔細的研究李智賢博士的資料。
“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作為國內近幾十年最有希望衝諾獎的數學家，在十年前的冬天突然銷聲匿跡。而他的妻子黎紅更加特殊，不僅是有名的數學家，更是目前為止全球唯一自動痊癒的白血病例。
“如果博士是十年前進入系統的，為何我會遇見他呢？”
百合子穿著一件碎花連衣裙，坐在張衛的摩托車後時，她拘謹的保持了半臂的距離。
“今天天氣真不錯~”百合子正了正頭盔，抬頭看天。
“百合姐，你抓緊我。”
“我......”
張衛見百合子白皙的臉頰上浮現兩朵紅暈，就捏住她臉頰上的肉嚴肅的說：“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雖然過程很難為情，最後百合子在摩托啟動的瞬間摟緊了張衛。
【溫軟】這種詞彙果然是專門為女人設計的。
摩托橫跨了大半個城區，終於來到了古樸的司里巷。
這裡的老胡同和百合子居住的老城區雖然都是頗有年代感的古遺留，卻有天差地別。百合子住的老城區是世俗風煙之地，而李智賢博士住的司里巷是一直以來，專為這些有學術、有才華之人保留的象牙塔。
古風古韻，乾淨整潔，隨著巷子的深入，還時不時能聽到鋼琴曲，不知道又是哪個老藝術家技癢了。而那些獨家獨戶有圍牆包起來的兩層磚房的院子裡種的多是海棠、菊花。偶爾也有一兩枝黃梅從牆上斜愣愣的穿出來。
兩人將摩托車停在巷外，沿著破碎的臺階往巷子深處走去，約摸十分鐘後，兩人在一簇翠綠的桂葉下看到了門牌號。
“應該是這裡了。”
按響門鈴，來開門的是個小姑娘，十來歲，穿著白短袖，屐著人字拖。
“奶奶，客人來了！”
小女孩叫冬鞏，在附近小學上學，經常來巷子裡玩，見黎紅眼睛不好又一個人住的孤苦，就經常來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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