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有黑暗的魅力，留在這裡或許比真實世界更好。所以，放棄吧，你找不到他的。”
好像話裡有話，於是張衛追問：“什麼意思？”
數學家並未多說，他將腳丫收上床架，雙腳摺疊起來，抱在懷裡，然後看向那扇小窗。
張衛吃了閉門羹，就鬱悶的上了自己的床。
可他睡不著。
這裡似乎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
所謂的阿忠是唐氏的總經理，而所謂的情人又和自己那個奇葩父親有瓜葛。至於小可，他雖然感受不到惡意，卻也覺得她不簡單。
到底誰是敵人誰是朋友？
找不到敵人，他就沒有辦法出去。
可現在他毫無目標。
“煩死了！”
扯過被子，張衛捂住了自己的頭。
也不知道爺爺現在怎麼樣了，病情有沒有加重？
“呵呵呵——”
數學家突然發出怪異的笑聲，像是閻羅殿裡傳來的催命魔咒。
張衛一把掀開被子，盯著他。
“你要幹什麼！有完沒完？”
那數學家並未理會張衛的怒火，繼續大笑起來，而不等張衛動手，數學家已經被阿加一拳打下了床架。
阿加人狠沒話說，數學家被揍的整個人面朝下趴在地上，渾身不受控制的抽搐。
“咯咯咕雞洗撒．．．．．．”
數學家不放棄，依舊在絮絮叨叨的說著人聽不懂的話。
阿加暴躁的情緒控制不住了，想來也是被康復所這非人的環境折磨的受不了了。他從床架上跳下來，抬起腳就衝著數學家的腹部狠踢幾腳。
張衛見數學家蜷著身子，像冬天街上被餓死的癩皮狗，一抽一抽的，便擔心出人命。
“阿加，住手！”
可是紅眼的阿加根本聽不進去張衛的話，又照著數學家的腹部狠踹幾腳才吭吭哧哧的上床睡覺。
張衛雖然討厭數學家的陰森怪異，可也擔心他就這樣躺在地上一命嗚呼。便耐著性子去扶他。
“起來吧，別死這兒了。”
數學家突然抓緊張衛的手，一雙眼睛在黑暗裡出奇的亮。
“027－”
數學家報出了一連串的數字。
“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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