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或多或少都有傷,莊華就讓眾人搭建了一個帳篷,支起篝火。一個區域頂多有一種妖怪,既然這兒有豬頭妖,就說明沒有其他妖物,所以可以放心的露宿。至於那些豬頭妖,應該屬於擅長變化的型別,實際戰鬥力很弱。
但陸銘卻知道,那些豬頭妖根本不是妖,僅僅是普通的野獸。他遇到的那個黑影才是真正的大妖,自稱‘本王’肯定實力不弱,而且對方擅長變化之術,耍些小手段就把眾人糊弄得團團轉。這些豬頭妖也是那黑影弄出來的,為的戲耍眾人。
但如何向眾人解釋清楚,陸銘卻犯了難,他進了長音山之後見到的場景十分詭異,一言兩語根本說不清楚。再加上‘真如幻令’本來就是一本教人發瘋的書,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說。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勸眾人早些回去。
那黑影曾說,上官雲的屍體就在來的路上,想必是用什麼幻術遮掩了。陸銘覺得應該就在他第二次施展‘真如幻令’所見的地方,只要細心找找,肯定能發現蛛絲馬跡。
又想起那黑影說,要殺死眾人其中一部分,然後和自己玩個遊戲,讓自己找出眾人中誰死了。
陸銘想到這裡,忽然覺得一陣古怪,所謂的死人不就是一具屍體。死人和活人,有那麼難分辨?至少眼前的眾人都還活著,絕對不是死人!
但那妖說的分辨出死人,又是指什麼?
陸銘越想越覺得古怪,轉眼看去:柳韻書正靠在樹樁上歇息,她受的傷最重,還弄瞎了雙眼,即便靠著篝火也在微微的顫抖;金平和車志兩人神色凝重,在討論豬妖的事情;秦玉和尚德還有祈英三人原本就很熟,在討論雪崩的事情;最後是莊華,他在擦拭手裡的偃甲刀。
毫無疑問,大家都活著……
陸銘甩去那些疑惑,整理思緒,開口道:“之前我遇見一個黑影,是個自稱本王的妖怪,十分厲害。它說讓我們滾出長音山,否則就將我們全部殺死,還說……上官先生已被它所殺,屍首……便在我們經過的一處樹叢裡……”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劍鳴破空,柳韻書顫抖著手拔出劍來,差點就刺中了陸銘。
“你做什麼?”
柳韻書呵問道:“既遇妖物,為何不殺?一定是苟且偷生,向那妖物委屈求全了!”她聽到上官雲的死訊十分憤怒。
“我與那妖過了兩招,不是它的對手。”
柳韻書再問:“它既殺了先生,為何偏偏放過你?”
“不知。”
“說謊!”
莊華打圓場道:“別吵了!陸銘尚且年幼,興許那妖不屑殺他……”沉吟片刻,忽然道:“它妖殺了上官雲,實力不容小覷,而且從它言行看來一直就在附近,咱們得找出它來!”柳韻書點頭道:“替上官先生報仇!”
尚德道:“那妖藏頭露尾,偏偏找我們中間最弱的人威脅,實在可笑!”秦玉也說道:“可見對方實力並不強。”他們嘴裡最弱的自然是陸銘了。
陸銘則是一臉的愕然,沒想到眾人沒一個要退走的。他沉思片刻,又說道:“柳韻書受了重傷,我想……咱們先護送她回去,再圖後計。”
柳韻書急道:“不要為了我一人耽擱了除妖大計!”
陸銘又道:“那妖能殺死上官先生,實力定然不弱,咱們如今在對方的監視中,想找到它都很難,更不要說打贏它了,不如暫時退走,請了高手一起來圍剿它。既然……先生已死,並不急於一時。”
本來大家是趕著來支援上官雲的,現在得知上官雲確實死了,那就沒必要太著急了。因為陸銘和那妖怪打過一場,知道對方是如何的強大,甚至可以用詭異來形容,所以他不想再冒險了。而且那妖怪之前說了要殺死幾人,陸銘更想盡快撤出去,免得有人喪命。
但他這一句“反正先生已經死了”顯然激怒了眾人,就連沉穩的莊華也皺起眉頭,柳韻書更說出‘小人’二字。陸銘有些氣憤,但硬是被他壓在心中,只是回嗆了一句:“你們就這麼想死?”
“不殺死妖怪,絕不退縮!”
“務必要殺了那妖!”
“一定要為先生報仇!”
“此時如果退走,便是懦夫和小人。”
眾人三言兩語的爭論起來,倒把陸銘說成了‘小人’和‘懦夫’。
陸銘冷笑一聲,忽然伸出手把柳韻書的劍打飛出去,說道:“身受重傷,留下來也只是累贅,還嚷嚷什麼?”
柳韻書頓時變得面色煞白:“你……!”
陸銘轉過頭,對秦玉、尚德二人說道:“若要留下,先打落我的手中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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