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最厲害的並不是掌法,但他內力深厚,足足有八階的修為,練到他這種層次的往往一出手就是絕強的威力,如今陸銘能力抗一掌而佔據上風,已經讓人很驚訝了。
陸銘暗自提起三分真氣藏在手心,朗聲道:“老匹夫!你今日若不叫一聲主子,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你薛家託庇在一個女人麾下,讓女人衝鋒陷陣,到頭來又把一個女子當做替罪羊殺了,此等行徑實屬可恥,豈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為!?如今更是不知好歹,簡直不配做人!”
四長老大怒,他一開始聽陸銘說什麼託庇在女人麾下還不懂,到了後來說把一個女子當替罪羊殺了他才反應過來,一張麵皮頓時脹成了紫色:“好個伶牙俐齒的小鬼,你今日敢說出這番話來,管叫你橫著出去!”往前踏出一步,雙掌疊浪而起,一層層朝陸銘籠罩過來。
他這千斤掌剛柔相濟,內力催動之下十分霸道,掌風未至,已經把四周的桌椅晃得咯吱作響。陸銘也踏出一步,與他連對數掌,不過四長老功力更深一層、內息渾厚,陸銘近身接了三掌就已經把凝聚的陰陽二氣消耗了乾淨,等第四掌劈過來的時候搖搖欲墜,想逃也逃不得,被一層粘稠的掌風裹著不能動彈。
四長老遙遙一掌,已經劈到了陸銘的面門。
薛文月頓時驚呼一聲:“快些住手!”
四長老掌風沒停,依舊壓了下去,此時陸銘忽然一抬手,雙指併攏成劍訣,往上戳住了四長老的手腕。四長老那一掌立馬停在了半空,兩人四目相對,都沒有動彈。
“多謝四長老手下留情!”
薛文月嚇得驚呼一聲,上前就要拉開陸銘。
誰知這時候四長老忽然一扯手,往後退了幾步,他手腕顫抖,隱隱的溢位了鮮血。而陸銘的手指也冒出了鮮血,剛才那一下他把全身的內力集中在手指,陰陽交錯,愣是以手指打穿了對方的經脈,不過這種霸道的招式也損傷了自己的手指。
兩人受的傷勢幾乎相同,都廢了一隻手,但陸銘隱忍的更深一些,他站穩了身子,一甩手,嗤笑道:“老匹夫練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得什麼功夫,不堪一擊!”
眾人全都驚訝的朝他看了過來。
四長老瞪著一雙眼睛,全是不可置信。
陸銘就是看不慣薛家這些老一輩的人,他們當年讓薛文月的娘衝鋒陷陣,到頭來又把那女人弄死了,簡直是恩將仇報,即便薛靈雙有錯,可她畢竟是為了薛家!連家的人可以殺薛靈雙,官府的人也能殺薛靈雙,可薛家的人就是不該殺她,否則和忘恩負義的畜生有何區別?
陸銘暗自將真氣藏在左手,再次呵問道:“這聲主子你叫是不叫?”
四長老面色陰沉,忽然從懷中拔出一柄軟劍,劍鋒微顫,刷的一下劈在空中。他這一手十分迅猛,那劍鋒光芒閃爍把地面斬出了一道細細的口子,眾人甚至都沒看清楚他怎麼下的手,都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
趕車的老者驚呼道:“柳葉劍!四長老息怒!”
天下武學,以掌法最強,因為武功練到深處之後講究的就是變化無測,而雙手長在人身上,當然在變化的時候更加快一些,也更加莫測一些,所以大都數高手都是用掌法的行家。但陸銘學的二相分鴻掌卻又不一樣,他的掌法以極大的破壞力著稱,可一旦近身搏鬥,反而不如其他的拳腳功夫。所以如果對方是一個貼身近戰的高手,那他是一定打不贏的。
四長老的快劍也是陸銘的剋星,至少不是他現在這種粗淺的招式能打的贏的。
也許陸銘拉開距離能轟殺四長老,但想要堂堂正正的答應對方卻很難。
而陸銘並不想要殺人。
陸銘沉吟片刻,冷笑道:“和我這晚輩過招,竟然還用劍,果真是無恥!”
四長老面色難看,單手拿著劍沒有動彈。
趕車的老者勸道:“兩位……都歇歇火,咱們今天是來拜會薛家長輩的,不能無禮。四長老,這回來的都是晚輩,您總不能動真格的吧?”
薛文月也勸道:“秦兄別生氣了,既然不歡迎咱們就走吧。”
陸銘轉身往大門口走了幾步,眾人都以為他要離開了,四長老也將劍垂了下來,誰知道他忽然轉過身,將真氣運在雙掌之內,這一下陰陽交匯,氣浪勃然而發,隱隱的震動了空間。四長老面色大變,連忙架起柳葉劍。
正當此時,屋外傳來一聲叫喊:“哪一個敢在四長老這裡搗亂?”隨著聲音,外面邁進來一個身穿黑色武服的女子,只有十六歲,比陸銘矮了許多。她雖然個子矮,但氣勢卻很足,一張杏仁臉蛋兒緊繃著,面色不悅道:“薛大小姐,你回了本家不到三天就開始欺負到了老一輩頭上了?好大的威風!”
薛文月不善與人吵鬧,聞言一窒,其實她心裡也有氣,氣憤這些薛家老一輩的害死她娘,但這件事她娘也有錯在先,所以她一直沒有明面上說出來,此時被人擠兌了兩句她也不好反駁,只是暗自的覺得不爽。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