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掀開被子,見薛文月側過來躺在床上,只漏出一雙藕一樣的胳膊;一雙細嫩光滑的大腿漏在外面,面部也被頭髮遮住了。
陸銘點了她身上幾處穴道,發現叫不醒她,就乾脆用棉被把她裹起來,從視窗扔了出去。外面是一個草堆,薛文月掉在草堆上翻滾了幾下,依舊睡得很死。
陸銘又折回來,蹲在走廊裡悄悄的往外看了一眼,發現之前抓人的兩個圓臉的矮冬瓜還在涼亭裡。他貓著步子,走到隔壁一間屋子,這屋內的佈置和薛文月那一間差不多,中間擺著一個鳳凰翱翔的屏風;屏風後面是一張小床,床上隱隱的躺著一個人影。
“這應該就是那兩人說的姓徐的女兒了。”
他走過去,發現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孩,大約十七歲,身體比薛文月那種低齡的成熟許多,一雙桃花臉蛋兒帶著微醺的紅色,唇蘭微吐,她在陸銘靠近的時候發出了‘嗯’的一聲,聲音十分的柔軟,聽得叫人難以自持。
陸銘同樣的用棉被包了,帶到了外頭的草堆裡面。他一手提著薛文月,一手抱著姓徐的姑娘,雙腳騰空而起,輕飄飄的落到了院子的外面。此時已經到了深夜,街道上的人很少,他帶著兩個人一路疾走,很快就回了客棧。
客棧早已打樣,只有門前點著一盞昏黃的燈籠。
陸銘並沒有走正門,而是翻窗進了自己的房間,他把薛文月和那姓徐的姑娘擱在自己床上,又從窗戶跳了出去,快步疾走,來到了兩個賊人的院子外面。
等了一更天的時間。
院子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陣的踏風之聲,由遠及近,很快便來到了院子門口。陸銘早已聽見了聲音,移開兩步,躲進了屋子後廂裡面。
“周玉大哥來了!”
只聽到外面一聲歡喜的聲音,兩個矮冬瓜的賊人迎了出來,哈哈一笑,道:“周玉大哥果真言而有信,說今日夜間回來,就真的來了,大哥您來得正巧,那兩個姑娘怕也剛醒,如花似雨的,這可是我兩兄弟給您備下的薄禮呢。”
門外站著的人卻有一絲焦慮的聲調:“快,快,先讓我進去躲一躲!”
兩個矮冬瓜聽了一愣,其中一人問道:“怎麼了?”
周玉面色不耐煩,推開二人闖了進來,一邊解釋道:“神玉宮的臭道士在追我,你們替我掩飾一二,別被那臭道士發現了我的蹤跡。”說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陸銘躲在暗處,發現這周玉長得也算一表人才,面如玉冠,穿著書生的青衫,若是在別處看到了很難和採花賊聯絡到一塊兒去。只是他腰間掛著一柄長劍,氣息沉穩,顯然是會武功的。
周玉進屋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了腳步,問道:“對了,你們那軟骨香可還在?”
“在的,周大哥要這東西做什麼?”
周玉急道:“給我點著了,全部點著!”
“這……”
那兩個矮冬瓜對視了一眼,好奇道:“軟骨香是大哥您給我們的,說怡紅院那些女子誰不聽話就用一用,保管變得溫溫順順的,但對付一般的武林高手可不起作用,今日對敵,怎麼要點那種香?”
因為軟骨香對練武的人作用很小,所以也沒有解藥,中毒的人只要稍微調理一下氣息就能恢復力氣了。
“不要多問,讓你們去點,你們就去點!”
周玉說罷已經急匆匆的躲進了一間屋子。
那兩個矮冬瓜則跑進了大廳,點著了許多香爐。很快大廳內就瀰漫出一股子煙霧氣息。陸銘聞著軟骨香的味道,感覺體內的一陰一陽兩種內息有些反應,不過還沒等他驅除毒性,那一陰一陽兩種內息已經自行運轉,將毒素排出了體外。
又等了片刻,院子外面傳來一聲哨子響,隨即院門被人一掌開啟。一個身穿青色道袍,手持浮塵的老道人快步走了進來,他朝這棟民宅看了一圈,喝道:“周玉小賊,還不出來受死!你以為躲在這裡,貧道就拿你沒轍了?”一揮浮塵,但見一股無形的氣浪衝進大廳,驅散了裡面的煙塵。
陸銘在暗處看了,心想:“這老道士的內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