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漢子再追,陸銘忽然停下了腳步,一劍倒刺,將衝在最前面的一個漢子刺倒在地。他劍鋒一轉,分心亂刺,又將左右撲上來的兩人也刺傷了。
張天師怒不可遏,從他帶來的木匣裡掏出了一柄長刀,腳步如風,忽的衝殺了進來。
之前的少年忽然喊道:“喂!臭道士來砍你了!”
陸銘回過神來,腳尖一點,劍鋒斜指張天師左肩。張天師連忙將刀舉起來,格開一劍,刀鋒不停,朝陸銘的腰部斬了過來。陸銘這時候和張天師離的很近,避無可避,他乾脆把劍橫握著去擋刀,騰出右手,一掌打向那老者的胸膛。
啪啪啪
張天師也揮出了三掌,和陸銘的手掌撞在一起,發出幾聲鳴叫。不過陸銘並沒有動用‘二相分鴻掌’,僅僅是用自身的內力在硬拼。
二人對掌完畢,忽的分開。
張天師左手顫抖,似乎被震傷了經脈。他面色陰沉,忽的說道:“你我功力不分上下,再打下去肯定分不出勝負。這位朋友,不如咱們就此揭過,如何?”
陸銘現在的內息十分古怪,有一陰一陽兩種,平時看不出來,但今天與張天師打鬥了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內力回覆的極快,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把之前惡鬥消耗的內力都回復過來了,他笑道:“誰說不分勝負的?我再拖片刻,等官差來了,自然能把你抓了。”
張天師冷哼一聲,道:“看你有沒有那個命等了!”一刀直斬過來。
陸銘正要對敵,忽然聽到一句:“我來助你!”有一柄短劍從旁邊殺了過來,攔住了張天師的長刀。張天師定睛一看,就是之前來搗亂的另一個臭小鬼。最要命的是,這臭小鬼也會武功!
張天師面色陰沉,以一敵一他都有些吃力了,更何況是兩個。
陸銘道:“是你?你為何要來助我?”
那少年道:“這幫臭道士糊弄人就算了,還敢下殺手,我也是看不下去的!”
此時,忽然聽到人群裡高喊了一聲:“鐵捕頭到了!”隨後人群分開,走進來一個身穿皂衣的男子,器宇軒昂,大步流星的穿過了大門。他腰間掛著衙門專有的雁翎刀,配著虎頭圖案。
鐵捕頭身後還跟著八個捕快,同樣的配著雁翎刀,殺氣騰騰的進了屋子。
“是誰說有命案的?”
鐵捕頭嚷聲道。
衙門的捕頭都是世襲制,而且有專門的人傳授武藝,他們之中也許有一兩個混日子的,但大部分捕快都在勤練武功。這些捕快都是三階的實力,而鐵捕頭有四階的實力。
陸銘笑了一下,收了劍,正要和鐵捕頭說清楚狀況。誰知鐵捕頭環顧了一週,忽然走到了林員外的夫人秦熙身邊,問了一句:“夫人?”秦熙朝鐵捕頭看了一眼,仍舊是面無表情,只應了一聲:“你先辦正事。”鐵捕頭點了點頭,臉上一直有些獻媚。
看兩人的關係,絕不簡單。
陸銘的臉上頓時沒了笑意,他悄悄的退後幾步,對身邊的少年道:“這下完了!你等下跟我從東面的牆壁上跳出去,然後找一匹馬逃走!”
那少年不解道:“為什麼?你看官差都來了,咱咱們應該向官差稟明才是!”
陸銘小聲道:“你看林員外的夫人,她見自家丈夫死了,從始至終都沒有悲痛的表情,我懷疑她也參與了謀害林員外。如今鐵捕頭一進屋不去抓賊,反而先拜會了林員外的夫人,你說是不是完了?”
那少年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醒悟了過來,他轉眼看了一圈,遲疑道:“咱們被包圍了,這下可怎麼辦?”
“臭道士離我們一丈,鐵捕頭離我們十丈遠,先殺臭道士,然後一起從東面的牆壁突圍出去。”
陸銘雙目一沉,率先往前走了三步,朗聲道:“捕頭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您先看林員外的屍體,是不是有些詭異?”
在場的眾人都朝林員外看去,包括鐵捕頭,還有鐵捕頭帶來的八個捕快。
張天師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
此時陸銘又走近了幾步,忽然暴起出手,左手為陰,右手為陽,齊齊打向張天師腹部。
張天師哪裡能想得到有如此變化,之前陸銘一直在用劍,而且二人對掌的時候他也發現陸銘的掌力不純,只不過是一種蠻力罷了。張天師萬萬沒想到,陸銘最強的就是掌法,他在倉促間凝聚內功抵抗,可陸銘的掌力仍舊貫穿進來,陰譎變化,陽剛霸道,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衝進體內,頓時一陣抽搐,身體軟倒,手裡的長刀也掉了下來。
陸銘的右手挽住掉落的長刀,側身一斬,將他當場殺了。
血濺十步。
全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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