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兒俏皮的說完,推著他們,離開了舞臺。
下人,還有就連面具男身邊站著的同樣冷冰冰的屬下,也識趣的退了下去。
冷冷清清,碩大的舞臺中央,面具男背手而立,那高傲的身姿,給趙水兒嬌小的體魄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這位公子,我們的比賽還要繼續嗎?”趙水兒有些沒膽的弱弱道。
也許,裝糊塗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他身上的怒氣,不知從何而來,但她分明感受到了,所以,這尊大神,還是儘早送走的好。
上一次的不歡而散,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
“呃?就我們兩人了,如何比?”
那眼眸,那聲音,明明帶著笑,卻讓趙水兒感覺不到笑。
趙水兒清脆的帶著一絲清甜的嗓音傳來,“公子想如何比?”
“剛剛那首曲子,你唱,我彈,無錯,便算我贏,如何?”
面具男隱藏著面容,只露出一雙發光的眸子,這會兒,竟是盯著趙水兒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趙水兒面紗下的小臉一愣,猜不出他打的什麼主意。
這算什麼比賽?
不過,對於這首曲子,她還是很放心的,即使造詣再好的人,聽了一遍就想要彈出來,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只是,要是她知道,古代人的才藝就是有這般厲害,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自己太小看人了呢。
“好,一言而定,彈出,算你勝,錯了一個音符,便算你輸!”
“一言為定!”面具男子,這次話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淺笑。
趙水兒親自去後臺把古琴搬了上來。
這期間,面具男子穩站在哪,一動不動,不知何處吹來的妖風,吹起了他墨黑的髮絲,青色的衣衫隨之飛揚。
這麼一副美男靜立圖,她實在不好意思打擾,只能自己在心裡嘀咕道,真是個不懂的憐香惜玉的老男人。想到‘憐香惜玉’,她又想起了五年前,去郭家村後山的那一次,她猶記得當時她責問他不懂憐香惜玉,他諷刺她既不是美人,也不是玉來著。
犯神過後,“可以開始了嗎?”
待她問完後抬眼,看著已經端坐在古琴旁的青衣面具男,微微有些出神。
面具男子向她頷首示意,修長白淨的指尖試了一下音色,輕撫摸著琴身,帶著薄繭的手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
伴隨著古琴發出的曲調,趙水兒婉轉又有些哀愁的歌聲緩緩流出。
淺草輕踏輾轉幾番春夏
似水無涯映玉樹瓊花
雪落寒鴉醉倚斜陽無話
一地斑駁洗淨了鉛華
寒風敲瓦殘英堆積枝椏
才將飲罷白衣落雪花
廣陵唱徹古道西風颯颯
指間流沙盛開了芳華
清風亂纏繞幾匝
醉花蔭只餘殘沙
緊握手中茶誰歌落蒹葭
笑別離不話桑麻
這謎題無人應答
且握長劍且舞梅花
淺草輕踏輾轉幾番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