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劉凌願意給夏國、給摩爾罕一些麻煩,他會在控制研究中心的時間裡,儘可能的給他來自於知識和見識上的幫助。
如果劉凌想要,他甚至可以代替姚霽告知他屬於華夏的“預言”。
反正在他看來,這個被他攪和過的世界最終肯定被黃博士給關閉,亂一點和更亂一點,又有什麼區別?
姚霽是不能從夏國返回現世了,可她可以選擇到代國來,至少她的“男友”在這裡。
他只不過隱瞞了姚霽沒有了導向儀可能一直無法回返的事情,但這種事對於想要和戀人長相廝守的劉凌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
於是秦銘回去了一趟,將古代先進的器械和武器技術、諸多學科的著作典籍、甚至是從代國開始的大部分的華夏史都掃入了導向儀,他思忖著如果劉凌還有掙扎之心,便將這些的一部分放給劉凌看看,從而動搖他的決心。
秦銘,是帶著萬無一失、志得意滿的態度,踏入劉凌的含章閣的。
含章閣,是歷代君王用來在下朝後小憩的書房,也是長久以來,和姚霽留下了許多美好回憶的地方。
這裡也是他所在的所有書房裡,唯一會頻繁更換屋內陳設、也極少宣召外臣的私人地方。
對於劉凌來說,像是秦銘這樣的人踏入了含章閣,都對含章閣是一種侮辱,更別說要長長久久的留在這裡。
可從他下定決心之後,他就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劉凌看著秦銘以一種在他看來近乎於“粗野”的走路姿勢走到了他的面前,毫不客氣地直視著他的眼睛。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他聽見秦銘如此問他。
“神君的要求關係重大,而且遠征一地,並非容易之事,有可能要耗費數載甚至十數載,不知神君可等得?”
劉凌十分冷靜地反問。
“數載還好,十數載太長。”
即便是他劫持人質僵持,如果時間太長,黃博士肯定毫不猶豫地選擇讓政府介入,就算不便讓政府介入,難道他就找不到僱傭軍嗎?
能建立起這麼龐大的機構,黃博士的人脈,只會比自己更廣。
“神君應該是夏國那邊的神使,又為何想要毀滅夏國?如果不是毀滅夏國,而只是想殺了摩爾罕,也許可以採取其他的法子。”劉凌沉穩地說著:“只要給我時間,策反、扶植、暗殺,也許不必大軍西征,也用不到十數載,神君就能見到摩爾罕的死期。”
“如果只是這樣,又怎能解我心中之恨?”秦銘額上青筋暴起。“他奪我摯愛之人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利,我就讓他處心積慮得到的國家分崩離析,讓他在眾叛親離中痛苦不甘地死去!”
“如果只是殺了他,那也太便宜他了……”
其言語之中的恨意,讓劉凌後背生寒。
“我聽流風公主說過,上任的夏王有數個兒子,幾個成年的王子早已經有了軍權,如果我願以代國之力助這些宗親造反,也許也可達到讓國家分崩離析、摩爾罕被親人所弒的結果。”
劉凌又提出一套“毀滅”夏國的方案。
“我通曉未來,知道他們不可能成功。”秦銘閉了閉眼,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狄芙蘿死後,摩爾罕收攏了歸降派貴族的勢力,將幾個兄弟打壓的很是厲害,最後連軍權都被削去了。他們只能做為內應,不能當做主力。”
“一個國家如果無法透過內部分化來瓦解,說明統治者已經掌握了巨大部分的力量,這樣的國家,即使是透過外力也是無法瓦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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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凌不得不用盡量淺顯的語句來告訴秦銘這個殘酷的事實:“相反,當遇見共同的外敵時,他們只會更加團結,摒棄舊怨,神君想要摩爾罕王眾叛親離,恐怕是做不到的,而且可能適得其反。”
“我說這也不行,我說那也不行,我看你就是在耍我!”秦銘被劉凌冷靜到近乎於冷酷的語句惹得火冒三丈,終於大吼道:“如果你不能毀了夏國,我就毀了所有的一切!”
“我並不是在搪塞神君,相反,正因為這半年來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該如何完美的達成神君的‘心願’,所以我才提出了這麼多問題。一個不想做事的人,是不會提出問題的。”
劉凌的表情變得有些委屈,這讓他看起來溫和無害。
“只是您也應該知道,凡人的能力有限,‘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如果不做好充分的準備,即便是我派出重兵攻打夏國,也是不能贏的。而且我代國的國力一旦因此衰敗,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征伐,務必得一擊得中……”
劉凌的話讓秦銘的表情一點點放鬆下來,但依舊用懷疑地眼神望著他:“你要什麼東西,你直說吧。”
“請問神君,可有通往夏國的捷徑?不必翻越沙漠和貧瘠之地的?”
“有海路,但是你們走不了,你們的船不行。”
“那敢問神君,夏國可有同為死敵的國家,可以讓我聯合?”
“沒有,夏國已經平定了整個西域,再遠一點的國家和夏國並沒有利益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