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位公主,你除了用你那漂亮的臉蛋和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誘惑人的功夫以外,就不會用你自己的本事讓別人敬重了嗎?現在你的那些本事只會讓這個怪物更加瘋狂,你速度快點的話,還能少死幾個人。”
他又重新看了一眼院中的情況,眼看著蕭九似乎也是撐不住了,而且也不拼命了,隱隱有朝著院牆貼去翻牆而走的樣子,忍不住嗤笑。
“唔,我看那個最頂用的似乎也清醒過來了。”
“放肆!”
“你居然敢對公主無禮!”
“那你們繼續用命去擋吧!”
魏坤越發覺得好笑,剛準備甩手就走,袖子卻被流風公主一把拽住。
“我聽你的!禮賓館哪裡空場最大?”
“過了前面那個橋,往右走有一處專門停放馬車的空場,你用你那惑人的本事將他引過去,多繞幾條路,我立刻去找金甲衛佈置!”
魏坤用胡夏語繼續跟嚇傻了的胡夏使臣們說道:“安歸總管和其他侍衛還在滿使館找翻牆進來的一群紈絝子弟,短時間內抽不出手過來,你們護著公主去吧!我先行一步!”
他也是學過武的,腿腳極快,當下拔腿就跑,直奔金甲衛首領們值守的小亭。
此時蕭九果然翻牆走了,毒郎已經桀桀笑著奔出了院子,流風公主將礙事的斗篷直接拋掉,僅穿著一身貼身易行的單衣,拔腿就向著魏坤所說的小橋而奔。
胡夏人尚武,就算是使臣也不是手無縛雞之人,見那毒郎過來,一群人呼喝著指揮侍衛擋住他的去路,護送著流風公主往馬場方向。
流風公主只覺得兩條腿已經跑的不像是自己的,肺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就連呼吸進的空氣都如同有一把尖刀在剮著自己的喉嚨,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沒有停下腳步,這其中固然有停下來就萬劫不復的緣故,魏坤那嘲笑的聲音也一直在她腦子裡不停迴響。
“你除了用你那漂亮的臉蛋和不知道哪裡學來的誘惑人的功夫以外,就不會用你自己的本事讓別人敬重了嗎?”
“你就不會用自己的本事讓別人敬重了嗎?”
“他們沒死在陰謀詭計、刀槍棍棒之中,卻被你招來的爛桃花害了性命。”
她使勁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繼續兜著圈子往馬場方向而奔,根本不敢回頭看看那怪物已經跟到了何處。
其實不必回頭,那怪物像是故意逗弄自己的獵物一般嘿嘿怪笑著:“公主啊,你別跑啊,你穿的那麼少,跑起來不冷嗎?哎呀呀呀,你怎麼不把那幾件綢衣也脫了呢?光著身子跑的話,說不定跑的更快喲……”
“哎呀公主,我已經看見你胸前那兩團小兔子了,嗚啊,這蹦的我好想將它□□吃掉,一定很是美味吧!”
他的話既可怕又淫邪,聽到的人無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即便是對流風公主沒有什麼愛慕之心的,也無不義憤填膺。
流風公主卻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以至於連肌肉的緊張感都消失了,只有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她的嘴裡似乎有什麼燒到了喉嚨,滿腦子只有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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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跑!
跑到可以將他殺了的地方,她才算安全!
否則這樣可怕的東西,除非永遠生活在團團包圍之中,遲早要被他得了手去!
另一邊,魏坤已經沿路糾結起所有能看到的人手,一邊急急地讓他們入宮去報訊求援,一邊讓所有人去將禮賓館裡救火的水槍水龍等東西扛到馬場那邊去。
馬場是禮賓館裡馬車和馬匹出入的地方,四通八達,否則馬車還得從前面繞一圈才能去後面,魏坤選擇那裡也是看所有的方向都能通向那裡,而且道路並不曲折狹窄,方便佈置。
這些下人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帶水槍水龍水桶等救火的東西,但因為魏坤的哥哥魏乾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又怕公主真的出事出了掛落,一個個賣力的搬著東西狂奔。
金甲衛被派來這裡值守的當班衛士原本只是應付差事的,這位流風公主的安危一直都是胡夏武士負責,他們為了避嫌也很少靠近她的院落,只是戶外在外圍防止閒雜人等擅闖,一聽到出了這個事,當下點出十幾個帶了弓箭的善射衛士疾奔馬場方向。
由於流風公主多繞了一截路,路上又損失了大批胡夏好手,所以魏坤他們做了各種準備反倒比流風公主先趕到馬場地方,金甲衛率先佔據了高處和視野開闊之地,已經張弓做好了準備。
這時候流風公主已經“溜著”化骨毒郎到了馬場邊沿,她見到馬場開闊的空地上此時隱隱約約有不少人影,心中一喜,使勁最後一點力氣奔了過去。
化骨毒郎見流風公主和他的距離越拉越大,心裡也越發焦急,將自己的輕功用到了極致,眼見著和她的距離又接近了幾分。
可他在江湖之中打滾,臭名昭著又滿身血債卻能活到如今,自然不僅僅是膽大包天這麼簡單,他本性狡猾又謹慎,此時心中一突,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抬頭一看,發現那馬場之中有不少人手中拿著竹筒做的水槍水龍,臉色陡然一變,竟停下腳步,不再朝前了。
是誰如此聰明?
他心中猶豫不定,面前的流風公主似乎伸手就能抓到,可前面的人又不是傻子,真有那麼容易嗎?
剎那間,□□和理智天人交戰,最終還是多年來的經驗佔了上風,他皺了皺眉頭,料想這公主身邊高手摺損了這麼多,自己改日再來也能得手,就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