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難道真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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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芳殿裡,所有參與選妃的女子都被集中在了大殿裡,由宮正司的總管和內侍官們一個一個的詢問李七娘受傷當天的行蹤。
選秀不比其他,能在汀芳殿裡住的已經算是半個主子,伺候的宮人和女官幾乎和她們寸步不離,就算遇襲的李七娘,出事的地點離她居住的地方也不過一牆之隔而已——她原本就只是想單獨找個地方透透氣,跑遠了被發現更加被人抓住把柄說閒話,她也不想。
宮正司的詢問很快就有了結果,當天所有人,除了戴盈盈、盧婉寧和江鳳娘不跟宮人們在一起,其他人都有人證可以證明當時並沒有一個人出去。
盧婉寧和江鳳娘雖然沒有宮人證明她們那時在哪兒,可雙方都說自己在屋子裡聊天,因為說的都是些姑娘家的悄悄話,於是便沒有讓宮人陪著,此事宮人們也可以證明,當天江鳳娘確實來拜訪過盧婉寧,而後雖然沒有女官們陪伴左右,但她們也寸步沒有離開,只是在屋外伺候罷了。
有兩個宮人證明自己曾進去送過茶點,宮正司反覆錄過口供,又徵詢了十幾個人,證明她們當時一直在屋子裡,沒見到從任何一道門離開。
“張太妃,您確定一定是女人所為?”
劉凌臉色很差,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些不敢置信。
汀芳殿裡除了那些嚴格教匯出來的宮人,就是參與選妃的閨秀。除了家世以外,這些姑娘平日裡的名聲、家中的教養,也是宮中選擇的重要原因。
李七娘雖然年幼,卻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可張太妃言之鑿鑿,讓他不能不信。
“她頭部被重物擊打了很多下以致昏迷,加之流血過多,所以一直不能清醒。我看她的傷口後腦勺和額前都有,如果是成年男人,砸這麼多下,她應該當場就死了。”
張太妃最厭惡這種後宮的爭鬥。
“最大的可能,當時動手的是女子,而且是臨時起意,所以連將她拖到其他地方去掩飾都顧不得,一旦得手就匆匆忙忙走了。”
張太妃一得到訊息馬上就來,和太醫們一起處理的李七娘的傷口,她年紀輕,平時身體又好,流了那麼多的血,居然沒有當場就死掉。
即便如此,性格純善的張太妃眼睛裡全是憤怒之意:“好生生的孩子,長得又漂亮,此番我將她從鬼門關里拉回來,就算養得好沒留下什麼後遺症,這額頭和後腦上的疤,是不可能好了。”
女子重視容貌更甚於生命,她能入宮容貌自然是一等一的,如今破了相,是怎麼也不能在宮中留了。
後宮妃嬪,至少長相要齊整。
聽到張太妃的話,屋子裡的幾個女孩推推搡搡了一會兒,有一個女子大著膽子說:“啟稟陛下,張太妃,李七娘出事的時候,江鳳娘和她剛剛有過爭執,李七娘是被她氣走的!”
這話一說完,江鳳娘臉色就是一白。
她那時確實因為陛下對她另眼相看的事情擠兌了她幾句,擠兌完了也沒拿它太當回事,當時就直奔盧婉寧那了。
“我,我只是和她起了幾句口角……”
那女孩見她居然認了,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你那是口角嗎?是你在不停地羞辱她吧?還說她外表天真,心中最是狐媚,把她氣走了之後,你不也跟著就走了!”
“我氣跑了她難道還要去追不成!”江鳳娘眼睛一瞪,“我後來直接去找盧姐姐去了!”
她有些慌張地抬眼向盧婉寧求助:“盧姐姐可以證明的,我去的時候,身上乾乾淨淨,哪裡有打死了人,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的事情!”
盧婉寧愣了一下,半天沒有說話。
江鳳娘和李七娘起了口角,當時鬧得挺大,甚至驚動了幾位女官,只是李七娘看起來爽利其實脾氣很軟,被擠兌得不能還口只能熱淚盈眶,倒沒有這些女官想象的大打出手出現,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至於江鳳娘佔了口舌之利後得意洋洋去了哪裡,既然都說是去了盧婉寧那裡,那盧婉寧應當不會為她撒謊。
怕就怕她是先幹下了惡行,再去的盧婉寧那,利用她做掩護。盧婉寧在女孩子們之中頗有人望,她說的話,很多人都會相信。
江鳳娘自己做沒做過這種事心裡自然是清楚,她懷著哀求和懇切地目光看向盧婉寧,想要她為自己說句話,可等了半天,盧婉寧只是用一種複雜地目光看了自己一眼,良久沒有說話,讓江鳳娘一顆心漸漸冷了下去。
她退縮了,選擇了明哲保身,不趟這場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