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正覺得一碗魚羹就找個臺階去妻子那裡顯得有些掉價,瞌睡就有人送來枕頭了。
“我記得你是王妃身邊的侍女?”
劉恆面不改色地看向面前美貌的侍女。
那侍女羞怯地點了點頭,小聲回答:“是。”
“即是王妃身邊的人,那就和本王一起去王妃那裡吧。”劉恆一句話徹底讓侍女含羞帶怯的臉變得蒼白僵硬,眼睛裡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
“本王想問問看看,她為何派了這麼一個毛手毛腳的下人來伺候本王!”
明明該親自來才對!
……
肅王夫妻兩人是從不分開居住的,一般王府裡還分主院和後院,可因為肅王剛剛就藩時是個木頭人,也就省了這些,由王妃親力親為,照顧丈夫,住進了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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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院也確實不方便打理府中上下,主院則不然,久而久之,無論是朝中派來輔佐順便“督促”肅王言行的官員,還是府中最粗鄙的粗使下人,都不覺得王妃住在這主院裡有什麼不對。
夫妻冷戰之後,劉恆天天住在書房裡,徐氏則還在主院沒動,只是嚮往常那般和丈夫一起踏出主院的時候少了,根本不會離開主院拋頭露面。
就連送粥這種事,都是讓身邊侍女去做的。
但肅王妃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和肅王夫妻恩愛,幾乎每夜都在纏綿,她身邊的侍女們都已經到了懷春的年紀,日日伺候他們起夜進出,心中早就萌動了一些心思,只是他們夫妻兩每日形影不離,想要做些什麼都沒機會,也就把這些心思給按了下去。
兩人第一次冷戰,一冷戰就來勢洶洶,也就給了其中一些膽大的可趁之機。
這綠衣就是如此。
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綠衣,徐氏面凝寒霜,周身上下的氣勢壓的一屋子下人恨不得奪門而出。
劉恆倒是一臉自在的樣子,甚至生出幾分悠閒來,欣賞徐氏牆上新掛的一副蒼鷹搏兔圖。
唔,這兔子好可憐啊,這老鷹畫的也太兇猛了……
“你回京中去吧。”
畢竟是從小伺候陪伴長大的貼身侍女,徐氏怒其不爭地恨道:“回家去,我讓嬸孃給你配個良人,好好去過日子。”
“王妃娘娘,是奴婢一時不小心,並非故意的啊……”
綠衣聽到“嬸孃”、“京中”臉色就一變,一下子撲到在徐氏身上,將她推的往後踉蹌了幾步。
劉恆看似在欣賞牆上的畫,實際餘光一直在妻子身上來回晃呢,見著這色誘不成反裝無辜的下人居然對妻子動手動腳,當下怒吼一聲“賤婢敢爾!”,幾步上前就將徐氏帶到了自己懷裡。
綠衣已經嚇傻了,她和徐氏主僕一場,知道徐氏面冷心熱,其實最是戀舊,估摸就算不成也不會有生命危險才會動了貪心,誰又能知道主子居然讓她回去?
就不說回去後下場如何,這裡離京城千里迢迢,外面又在打仗,萬一……
還不如捱上幾十板子呢!
想到這裡,綠衣哭的撕心裂肺。
“娘娘您就把奴婢打死在這裡吧,奴婢沒有那種想法啊!奴婢真是不小心!”
“你給我滾開!”
劉恆見她還想爬過來,嫌惡地一腳將她踢開。
“再過來一步,不必王妃髒了手,我先讓人把你拉出去!”
肅王妃被綠衣猛地一撲,當下就眼前一花,一陣黑一陣白的,正在踉踉蹌蹌間突然被熟悉的懷抱圈住,那升上來的噁心感也就壓下去了不少。
可劉恆抬腳踢人,帶著肅王妃又顛簸了幾下,那眩暈感又排山倒海而來,加上這幾日兩人冷戰獨守空房沒有睡好,額頭和鼻尖頓時冒出了不少冷汗。
劉恆叫侍衛拖走了綠衣,低頭一看身子向來強健的妻子突然滿臉大汗,眼睛半睜半閉,立刻驚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