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田兄何必擔心這個!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自然是……”
“誰跟你如手足如衣服!”
田珞臉色突然說變就變,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踢了劉祁一腳,掉頭就走!
劉祁傻眼。
“喂,喂,我這哪說錯了?你別走啊!總不能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吧!喂,喂!我事情還沒和你商量完呢!”
宣政殿。
“陛下,今年北方雨水稀少,尤其是膠州、涿州、燕州各地,去年便大旱,今年春天又沒怎麼下雨,可謂是可喜可賀啊!”
工部一大臣在早朝上連連道喜,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姚博士,這國家北方在大旱,為什麼這工部大臣笑成這樣?”
一箇中年美婦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這笑的幸災樂禍的大臣。
“因為北方膠州、涿州已經落入叛軍手中,去年大旱,今年又大旱,土地便沒有出產,王師有朝廷供應糧草,又有各地皇商排程運送,作戰自然是不愁糧草,可叛軍得不到及時的補給,軍隊就會大量出現逃兵,所以這個工部大臣才會這麼高興。”
姚霽輕聲和她解釋。
“他們的智慧不比我們差,只不過缺的是時間帶來的積累。多聽聽他們的朝議,有時候連我都覺得他們實在是厲害到讓人敬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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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凌坐在御座上,聽到瑤姬仙人如此誇他們,嘴角不由得升起一抹微笑,看在堂下朝臣眼中,還以為工部那位大臣拍對了馬屁,立刻將大旱的情況提了又提,恨不得將旱情再說嚴重幾分,好讓這位皇帝更高興。
然而他們重提旱情,劉凌臉上卻突然出現了悲慼之色,哀聲道:“雖說北方落入叛賊手中,可那是吾等無能,百姓是無辜的。叛賊沒有了糧食,自然會設法去搶去奪,對百姓的殘酷越發變本加厲。原本方家的叛軍只是搶人入伍,如今怕是要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了……”
工部大臣臉色的笑容一凝。
這小皇帝也太難伺候了吧?剛剛還笑的得意,一眨眼又滿臉悲容,哪有人變臉變的這麼快的?
“這皇帝是個好皇帝。”
圍著劉凌欣賞龍椅的幾個年紀大的遊客,都紛紛點頭。
劉凌眼觀鼻,鼻觀心,儘量不去看他們,和身邊的莊駿商議了幾句,開口說道:
“讓受災幾州附近的州府做好大量流民湧入的準備。春夏大旱不是小事,到了秋天顆粒無收,恐怕要有大亂。如果流民日漸增多,叫當地的父母官多多勸人為善,廣設粥廠,壯丁如果數量多了,要防他們遊手好閒鬧事,可以分配他們去服徭役,養家餬口。”
“可是陛下,如此一來,國庫就吃緊了。”
戶部官員上前訴苦,“如今各處都在開戰,南方蘇將軍剛剛收復蠻族三州,正是要趁勝追擊的時候,要用大筆的銀子;收復慶、江、舒、徐四州的人馬剛剛到江州,這一路困難重重,花費的時間太長,也浪費了不少糧草……還有北面正和方家叛賊作戰的將士……”
錢!錢!錢!
到處都要用錢!
劉凌心中呻吟了一聲,突然明白恵帝為什麼拼命斂財了。
“著戶部先削減不必要的開支,而後上呈收支,朕要看看還有多少可用之糧。”
劉祁頭痛地看了一眼殿下的神仙們,恨不得他們能變出成山成海的糧食給他們用才好。
就算看耍猴,都還要丟幾個銅子兒給耍猴人,這些人隔三差五來“圍觀”自己,除了一些讓人聽得雲裡霧裡的“預言”,就是些讓人心中不爽的廢話,比如說面前這位……
之前登基大典時坐在他身上的那個魁梧男人又來了,這次他站在他的身側,又在大放厥詞。
“這皇帝真是無用,要是我,北方大旱人心惶惶,乾脆御駕親征,領大軍壓境,將方家揍得跪地求饒……”
那男人自言自語。
“小孩就是小孩,一點膽量都沒有。”
御駕親征?
大軍壓境?
劉凌哭笑不得。
神仙裡也有這麼幼稚的?
“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