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護國大將軍樊瓊在聽到兩人一直秘不發喪之後連連點頭。
“只是這種事瞞是瞞不住的,最遲在天亮之前,必須要報喪……”
現在皇帝病重,雖然一直沒有上朝,可每天清早還是有不少大臣前來問安,皇帝很受用這種“尊敬”,只要有人來問安,總是要岱山請人進來,留幾個字給別人,才會休息。
所以劉凌雖然監國,但皇帝什麼事情都知道,除了有摺子和朝後的批覆的原因,還有大臣們會不停覲見,和皇帝議論朝事有關係。
可如果劉未突然一下子不見任何人了,就算沒人猜到他是駕崩了,也會引起一片恐慌。
莊駿也是一樣的想法。
“現在,就等……”
“陛下,三殿下到了,說是小紀子去西宮的路上把人迎到的!”
所有人大喜。
“還不快請三殿下進殿!”
“可,可三殿下不進來啊!”
“什麼?”
岱山傻了眼,急得連連跺腳。
“為什麼不進來!”
“三殿下在寢殿外跪下了,說是要請罪!同跪的還有宗正寺卿呂鵬程!”
“什麼時候了,這兩人還在添亂!”
莊駿眼淚都快氣出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不進來,拖也給我們拖進來!”
劉凌嘴上雖然硬氣,讓雲中君將太妃等一干人送去了延英殿,心中卻明白,即使自己救下了所有人,可要想她們能一直生存下去,必定還是要做通父皇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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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無二君,家無二主,他一日不能做主,一日就不能掌握大局。
所以在回紫宸殿的路上,呂寺卿在一旁長吁短嘆,感懷於明日之後他父皇還不知道如何處置延英殿裡的眾人,劉凌也只能一言不發,內心痛苦。
“如果殿下能夠……”呂鵬程在他身邊小聲地感慨,“如果不是監國,而是掌了權,也就不必當心……”
“呂寺卿,這樣的話,還是休要再說了!”劉凌一驚,“隔牆有耳,你是要陷我於不義嗎?”
“殿下言重了,臣只是想到靜安宮中這麼多人,恐怕要落到衣食無著,飢寒交迫的地步,不由得憂心忡忡。”
呂寺卿只是稍微一試探就發現劉凌如此牴觸他說這種事,心中有些失望,但還是好脾氣地做著解釋。
“陛下病情嚴重,老是用這些事情讓他煩神也不好,您監國做的也不錯,何不求陛下徹底放權,讓您直接接管朝政呢?如此,陛下也好安心養病。”
“父皇自有父皇自己的道理。”
劉凌用警告的眼神看向這位“舅爺爺”。
“我雖是兒子,但也是做臣子,哪裡有臣子逼迫主君的道理!”
呂鵬程心中冷笑劉凌婦人之仁,若換了他,父皇病重,自己想要權利,肯定是調動兵馬控制紫宸殿,逼來“傳位”的詔書登基即位了,何必還假惺惺讓自己焦頭爛額?
靜安宮那麼多條人命,如果有個萬一,也是因為他太過懦弱無能的錯!
劉凌可想不到呂鵬程心裡想什麼,他只是為身邊這些人的想法感到吃驚。
呂鵬程和他幾乎沒有什麼利害關係,尚且想著讓他快點逼宮登位,那其他支援他的人呢?冷宮裡的太妃們呢?
是不是更加著急?
是人都有野心,劉凌也不是聖人,走著走著,不免開始想象如果自己真能“求權”成功,讓父皇禪位給他,說不得太妃們也就……
只是沒一會兒,劉凌又被自己的想象給逗笑了。他父皇性格那麼倔強,又為這個江山操勞了一輩子,不到臨死之際,是絕不會放手的,他沒有以皇儲身份監國就是最好的證明。
與其想著父皇能開開恩,還不如等到父皇病……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