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外。
“怎麼辦?”莊揚波噙著淚。“他們怎麼能這樣,我白捱打了,還不給我看!不給我看就算了,還趕我出來把門!”
“就是就是!”
戴良同樣義憤填膺。
你們不覺得三位皇子這樣安安靜靜在一起“看書”的日子越來越少了嗎?能讓他們這樣在一起一刻鐘也是一種好事啊……
魏坤看了眼兩位同伴,最終千言萬語化為一聲嘆息,牢牢的把住了門戶。
“魏坤,那書到底為什麼不能看?”剛剛過了九歲生辰的莊揚波滿臉不解,“就算是神仙打架,我又不學著打架,為什麼不能看?”
戴良的眼睛更是賊亮賊亮。
“神仙打架?是不是記載著什麼仙法,所以殿下們不許讓我們看,怕我們偷學了去?”
“怎麼可能有什麼仙法,那是我爹的書!有仙法我爹還能不學?”
“你不覺得你爹已經很厲害了嗎?未卜先知避開危險,又安全無恙地回到了京中,說不定你爹就能掐會算,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真的嗎?”
莊揚波的臉上升起了憧憬之色。
不過片刻後,憧憬就變成了隱隱的失落。
“我爹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外放當官了,一年我也見不到他幾回。雖說今年回了京,可我在宮中侍讀,爹在刑部忙碌,我們還是見不了面。就算爹有什麼本事,也沒時間教我吧……”
“會教的。”
倚靠著門柱的魏坤突然淡淡地開口。
“咦?我爹會教我神仙打架?”
莊揚波一雙杏眼瞪得滴流圓。
‘不教你你怎麼成親啊!你又沒有哥哥!’
魏坤心中嘆氣,抬起手揉了揉莊揚波的頭髮。細細軟軟的童發手感很舒服,讓他想起了家中門房裡養著的小黃。
這裡真是無趣的很,他要什麼時候才能上戰場呢?
莊揚波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魏坤的肯定回答,反倒被揉亂了頭髮,撅著嘴打掉了魏坤的手,一屁股坐在了門檻上。
不得不說,魏坤的不動如山讓其他兩個孩子躁動的心很快就安靜了下來,不再想要破門進入了。
“罷了罷了,他們是殿下,我們是臣子,他們說什麼是什麼。”站了一會兒,戴良有些站不住,東扯西拉的想要找些話題聊。
“魏坤,我一直想要問你,你為什麼話這麼少呢?”
“疼。”
魏坤只說了一個字。
“哈?你說話會疼?”戴良馬上意會了他的意思,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什麼人說話會疼!”
“變聲,說多了疼。”
魏坤摸了摸自己的喉結。
何況他本來就不是多話的性子。
“謝天謝地,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個不愛說話的怪人……”戴良嘿嘿地笑著,湊去魏坤身邊。“你長得這麼高大,武藝又高,抽空教我兩手?我也是從小學武,就是亂糟糟的學,都沒有好師傅……”
魏坤上下掃了戴良一眼,又吐出幾個字來。
“找三殿下。”
如果他猜測的不錯,那位三殿下會武,而且很系統的跟著名師學習過,不但認穴精準,下盤也穩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