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一入手劉凌就惱怒地瞪了一眼,因為這弓太輕了,和他剛剛拋下的弓比起來,簡直就像是莊揚波的玩具。
但有弓總比沒弓好,劉凌拉開弓,一步步地接近另一個方向的母鹿,估算著兩者之間的距離。
一百五十步……
一百步……
八十步……
戴良大氣都不敢出地看著突然“勇敢”起來了的三皇子。
六十步!
嗖!
劉凌手中的弓弦迅速地放掉,箭頭向著母鹿左邊的眼睛飛去。
噗嗤!
箭頭應聲而入,母鹿一下子跌倒!
這時,另一支箭從另一個方向飛來,擦過跌倒的母鹿身子飛了過去,而後傳來魏坤懊惱地一聲嘆氣。
劉凌定了定神,復又開弓,對著眼睛受傷的母鹿又射了一箭,確定它倒下不能動了,又射了幾件箭過去。
做完一切,劉凌只覺得全身痠痛,那是筋肉緊繃後突然放鬆產生的酸楚,他極少這樣直面生死,乍一放鬆,只想癱倒在地。
想到自己已經射死的兩隻鹿,場上只剩一隻活鹿,劉凌原本該乘勝追擊奪得勝利的,可是看著滿臉緊張的大哥和握著弓嘴巴抿成一條線握著弓箭不知在想什麼的二哥,劉凌卻提不起一點精神來。
父皇就喜歡看他們互相爭鬥的場面,過去就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可他就不想讓他看。
劉凌的叛逆心一起,完全不想再參與者無聊的遊戲了。
反正他已經射了兩隻,別人射的再多,也越不過他的數目。
他提著弓箭,像是遛彎一樣閒庭漫步地走回了戴良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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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殿下你不射鹿了嗎?”戴良正在興奮他家殿下射中了兩隻鹿,見他沒有再下場的意思,滿臉詫異。
“嗯,手臂已經脫力了。”
劉凌敷衍地回答。
“沒法再射。”
“哦,那真可惜。不過兩隻也很好了呢,二殿下一直都沒有。”
戴良喜滋滋地扭頭看了眼一旁的莊揚波。
“也是,就他一個人……”
場上的情景簡直是一邊倒,有魏坤的幫助,劉恆很快就射中了僅剩的那隻母鹿的一條腿。
那隻鹿原本已經從受驚的狀態平復下來,圍著圍欄的邊沿慢慢繞著圈子,腿部中箭後只能一瘸一拐地逃命。
沒有馬,圍獵全靠人驅趕才能讓鹿朝著要跑的方向走,大皇子和二皇子又矮,射鹿簡直是拿命在博的事情。
之前劉凌還在懷疑父親為何要用這麼溫馴的母鹿來試探他們射箭的本事,現在想起來,這些鹿哪裡溫馴,發起瘋來簡直是凶神惡煞一般!
魏坤藝高人膽大,大皇子又急於求勝,那鹿倒了之後劉恆趕忙補了幾箭,奔過去要看個動靜。
一旁的二皇子劉祁卻抬起了弓,靜靜瞄準劉恆的方向。
這下子,滿場皆驚。
“殿殿殿殿殿下……”戴良的牙齒在打架,哆哆嗦嗦地說:“二二殿下下在做什麼……”
劉恆已經離垂死的鹿很近了,彎下腰想要檢查它的生死確定所有權,突然感受到面前一黑,奇怪地抬起頭來,卻發現是魏坤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你擋著我幹什麼……”
劉恆奇怪地將魏坤的身子往一旁一推,伸出腦袋一看,卻見得日光之下,劉祁弓上的箭頭反射著冰冷的光芒,直直地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