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下去,等資源足夠了,她就能申請“常駐”一段時間進行歷史研究。
他們這些考古學家和歷史學家這麼辛苦的“帶團”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有自由在裡面研究的那一天!
被“拉到款子”所振奮的姚霽頓時覺得渾身都是力氣,一邊領著眾人走回後宮方向,一邊繼續進行講解:
“剛剛那位太玄真人也是位傳奇人物,他在達到個人的頂峰之後,尊崇新天師道的教義,在泰山召開法會,宣講完天師道的道義後宣佈從此隱退,閉關修煉。他在入世之後又出世,卸下掌教之位後在泰山又修煉了許多年才去世。傳說他離世時,天上霞光蒸騰,有道眾看到他含笑飛昇,至今泰山還有‘太玄飛昇臺’。”
“啊!那個飛昇臺我去過!我還說呢,為什麼叫太玄飛昇臺!”
在場的不乏喜好旅遊的,立刻引起共鳴,互相討論了起來。
姚霽這段時間只帶過兩個團,這個團的素質是最高的,除了剛才道士出現時稍微騷動了一下,全程無脫隊、無掉隊,聽她講解也很認真,還有好幾個表現出了投資的慾望。
心情愉快之下,她抬手看了下腕錶,笑著說:“離這裡天黑還早,還有一些時間,就這麼回去太可惜了,我帶你們去冷宮裡逛逛。”
“冷宮?”
幾個中年婦人立刻露出“晦氣”的表情。
“冷宮裡有什麼好逛的?”
“這冷宮裡住著一個小孩子,我每次帶團來都能碰上。這個小孩是代國第六任皇帝,代昭帝劉凌,代國的中興之主……”
姚霽笑著對幾個露出興趣的女人眨了眨眼睛。
“這昭帝……是歷史上有名的美男子喲!”
“美男子?走走走,帶我去看看!”
“小孩子再好看有毛用,我又不戀童!”
“不願意逛冷宮的,我可以劃定個警戒範圍,各位在西宮範圍裡自由活動也可以。等天一黑就要馬上趕到祭天壇,可以做到嗎?”
因為這一隊人十分有紀律,姚霽也放心讓他們自己跑。
“好好好!我也想自己看看,就是不好意思說!”
“我是怕有什麼危險……”
就這樣,一群人跟著姚霽拐了個彎,朝著冷宮方向走去,另一撥人則是直直向前,在祭天壇附近閒逛。
飛霜殿的院子裡,剛剛行過針、泡過熱水浴的劉凌赤著上身,跟著蕭太妃練著“橫步”。
這是一種快速躲避敵人攻擊的步法,只有三步,卻能避開絕大部分的攻擊。蕭太妃要求他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下意識地使用這個步法,所以他每天腳步不停,且分心多用,為的就是能達到“下意識”的境界。
此時也是如此,他的腳下一邊踩著步法,一邊分心聽著趙太妃講述高祖開國年間的種種異人。
旁邊蕭太妃愜意地半躺在一張竹榻上,笑著聽趙太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咳咳,這不是他說的,是薛太妃說的。
“那張致虛應該並非是什麼得道高人,而是一位非常會審時度勢、手段圓滑的道人,若是在朝為官,就憑他那觀察入微的本事,也能身居高位。”
張太妃邊說邊笑著提點劉凌:“歪了!剛剛斜了一寸!”
“哦。”
劉凌認命地撓了撓頭,從頭再走。
最近因為太玄真人在宮中很火,就連王寧都被塞了一肚子東西回來,所以幾人就說到了天師道泰山宗的開山祖師張致虛。
趙太妃的先祖和張致虛有些交錢,也曾一起修建過皇宮,所以家中留下了全面的記錄,趙太妃就按記憶說給劉凌聽。
“不過這人確實有些真本事。昔日他還在元山宗壇時,就是一個出名的異類。他一不修真,二不修心,反倒追求‘格物’之理,對萬事萬物探究到底,並且想將道法以‘格物’的方式參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