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紀瑾聊過,紀瑜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已經是晚上了,付屹早已經下班,或者說是他在下午回來找紀瑜後就沒再出去。
本來紀瑜是想直接略過他直接回房休息的,但是沒想到對方竟然主動和他搭話。
“回來了?”
“嗯。”
她淡淡應到,換了鞋順帶將包掛在門口的掛鉤上。
“你之前的那份檔案我看過了,有太多的漏洞,所以我有重做的一份,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沒有太多的話,分別比相聚還要簡單。
“嗯。”
紀瑜拿起放在桌上的檔案。
“我不需要財產。”
她本就沒有為這個家庭做出什麼貢獻,不但沒有貢獻反而還一再的給付屹添麻煩。
要是這一次離婚再分割財產,會讓人以為她就是故意嫁進來騙錢的。
“要是你還想離婚就簽了吧,我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因為這一點錢和你拖延時間。”
他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觀看靜音的體育頻道。
電視裡播放的賽事他已經無心關心,他在期盼著紀瑜能夠將那份檔案撕碎道歉。
但是,他好像還是太過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了。
紀瑜沒再說一句,拿筆幾字流利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當晚,她就把自己僅存的幾套衣服裝袋收拾了起來,然後無情的離開了付屹家。
自她走後,付屹感覺自己渾身缺氧,已經感受到快到窒息的痛感。
他開啟電視,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房屋裡空空蕩蕩,只剩他一隻孤獨的寂影。
明明以前也是這樣度過,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像今天一樣被遺棄的無奈。
原來習慣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對紀瑜究竟是喜歡,還是習慣。
或者說,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把對她的喜歡變成了習慣。
紀瑜從樓上搬下來後開車離開了小區,寬闊的大街上行人不斷。
她卻像一隻無頭蒼蠅沒有去處。
紀瑜開著車繞著小區逛了好幾遍,就連無聊到聽廣播的門衛也都被她的迷惑行為吸引。
“嘿嘿嘿,幹嘛呢,你是鬼打牆出不去呢還是想給業主下咒啊。”
他一面說著一面把照亮的手電筒揣進上衣口袋裡,等冒雨走進後看見是紀瑜這才一臉歉意。
“喲,真是不好意思,沒看到你開車出來,還以為是外人呢。”
雖然紀瑜沒和他說過幾句話,但保安大叔卻對她和付屹有些印象。
這一對神仙眷侶時常成雙成對的出入,就連一面之緣的路人看見也都會在背後討論幾句,更何況他這個守門的保安了。
“你這大晚上的不回家在這外面幹啥呢,是不是沒帶鑰匙?”
物業直管的開門人就在另一件的屋子裡躺著,要是她有困難,立馬就可以帶著過去找人,保準她今晚上就能安心回家睡覺。
“沒有,我迷路了,所以多逛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