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說?紀瑾當然不會和她開啟天窗,說亮話。
在他的刻板印象中紀瑜就是一個對他毫無危險的蠢貨。
正是因為她無心涉及商場上的事情,所以紀瑾才會減少不少的提防。
然而就在這一時刻,有人告訴他他那蠢貨妹妹或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餓狼,這樣的反差,倒也著實有趣。
“我倒是想看看,她的野心究竟能膨脹成什麼樣子。”
正是這種從未想過的危險讓他感受到了狩獵的快感。
紀瑾收拾好情緒,動身走向辦公室。
“請進。”
聽見敲門聲,紀瑜並沒有抬頭而是專心手上的事情。
“在幹什麼?”
“沒什麼。”
她將面前的書本合上,表情倒是坦然。
紀瑾繞到她背後,探身拿起她面前的畫冊。
是一本供孩童學習的彩色繪本。
要是放在以前,他倒是會為紀瑜難得儲存的童心感到欣慰。
欣慰她沒有被時間的浮華矇蔽了雙眼,依舊堅持我行我素。
可現在,他倒認為紀瑜的任何一個舉動都成了作秀。
“爸在醫院裡躺了那麼久,你這個做女兒的也不去看看?”
紀瑜摸了摸自己頭髮。
這個時候紀瑾本該在醫院,回來定是有要緊事情去辦。
但是他不但不著急,還有功夫在這裡和自己鬥嘴,紀瑜覺得有些地方好似不大正常。
“我早就說了,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親情可以談。”
紀瑾纖長的手指在漆黑的桌面畫了一個圈。
正中的一點就代表著四面楚歌的他自己。
原以為自己需要戰勝的就是董事會那幫人,但是沒想到前有豺狼,後有虎豹。
一處還沒安定下來,紀瑜這邊倒成了危害。
“但你還在意這個公司,不是嗎?”
紀瑜後仰靠在了椅背上。
“你想表達什麼?”
想起父親多日以來夢中的叮嚀,紀瑾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