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瑾表現出來的神情落寞,付屹拍了拍他的肩。
“我去把她叫出來,跟個孩子一樣。”
儘管想親眼證實紀瑜是否安好,但紀瑾也怕自己的關心成了她的打擾。
“要是她不想出來就算了吧,我醫院還有事,這也沒什麼空。”
紀瑾說要走,可腳步卻死死停留。
付屹知道他的想法,好心的他作為中間商說什麼也要讓兩人見上一面,爭取再消除他們之間的隔閡。
“等我兩分鐘。”
付屹拿了鑰匙走向臥室。
他先是推門,發現是有人從裡面上鎖後有拿出鑰匙開門鑽了進去。
門被關上,紀瑾站在客廳裡聽不見他們的討論。
“你在幹嘛,我是不是讓你換衣服去接你哥了。”
“我不想見他,要是他識趣的話這時候早該走了。”
“紀瑜,他可是你哥哥,你不想擔的責任他都替你辦了,你不想盡的孝他也都替你守了,你還想要什麼?”
這樣一個一心庇護她的兄長就連多心的付屹看了都止不住的讚歎,也不知道這紀瑜是哪根筋沒有搭對,不但不感恩還跟他反著來,一次次的傷害了紀瑾的心。
“我要他走,我不想看見他。”
紀瑾對她的好,紀瑜心知肚明。
可她就是過不去對方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這個坎。
在她的意識中一直認為也一直堅信紀瑾會無條件的包容她,然而現在他卻因為一件竊聽的小事對自己大打出手,這不是不間接證明他的耐心已經逐步消失了呢?那他以後是不是也不會待自己如往昔一般?
認為自己被放棄的紀瑜自作主張的肯定紀瑾已經不把她當做妹妹了。
結合他平時說的那些玩笑話,紀瑜甚至以為他就是藉著玩笑的口說出自己內心最為真是對我想法。
確實,她不夠聰明,能力也不強,平常還總愛惹禍。
就連紀瑜都認為自己一無是處是個累贅,所以她也肯定自己的存在對於要繼承公司的紀瑾來說是個大麻煩。
若不是有紀瑾在外面苦心等候,付屹早翻臉把紀瑜從床上扯起來罵一頓了。
見威逼沒什麼作用,他又決定調換方針——利誘。
“你哥給你買了禮物帶來,確定不去看看?”
紀瑾肯出手,那就沒有便宜的道理。
但是紀瑜想要公告示人的是自己很生氣,要是這個時候就屈服出去笑臉相迎,那麼之前的堅持又有什麼作用?
“我不缺東西,叫他拿回去吧。”
紀瑜臉上沒有一絲心痛的表情。
既然她有膽說這句話,那她就捏準了紀瑾的脾性。
以紀瑜對他二十多年來的瞭解,出手的東西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更何況是在付屹這個外人面前送出去的東西。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紀瑜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付屹看不清她究竟是因為生氣才脫口的那些混賬話,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把別人的付出看在眼裡,自以為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起來,穿衣服。”
也顧不得她會不會再次感冒,付屹一掌掀開她的被子。
紀瑜打了個哆嗦低低咒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