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一早打來電話問紀瑜昨天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早上一到公司就聽見一幫人在討論紀瑜。
偷聽了半個小時,他也就只知道紀瑜放了手機錄音到會議室,其餘的就沒有提。
“沒什麼事情,等我到了公司再跟你說。”
紀瑜開口帶著濃重的鼻音,一聽就是感冒。
準備換衣服的付屹站在床邊拉開衣櫃。
“你都這個樣子了還要去公司?”
“嗯。”
“沒搞錯吧,你又不是正規員工,少了你紀氏又不會倒閉。”
“你不懂。”
短短三個字就堵住了付屹接下來的話。
他是不懂,不然哪能淪落到看自己的妻子和她的前男友談笑風生卻什麼都做不了。
“你去公司究竟是想幫你哥還是想見你前男友。”
如若她選擇了前者,只要肯開口,付屹推掉自己的事情都會去幫她。
可要是為了後者,那他無話可說,就讓感冒燒死她算了。
付屹一口一個前男友聽得紀瑜很是彆扭,明明已經沒有關係的兩人卻因為他的稱呼又蒙上了一層不明不白的意味。
“他有名字,叫沈珺,還有我也跟你解釋過了我和他只是合作相互利用的關係,我雖然行事作風都不如你的眼,但還沒有下賤到那種地步。”
她再三和付屹保證和沈珺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但是對方隔三天問五次的盤查讓紀瑜由心感受到不被信任的無奈。
“你合作非得安排他在跟前嗎,都感冒了還跑出去亂晃,你是嫌命太長還是想先去黃泉底下給你爹鋪路做個伴?”
付屹認真損起人來的嘴上功夫一點也不亞於紀瑜。
她雖然對紀父一直都抱有鄙視淡漠的感情,但是在從別人口中聽到對他不敬的話語,心中總歸是有些隔閡。
“付屹,一大清早的我真的不想跟你吵。”
真不知道他每次哪來那麼多的怨氣朝著紀瑜發洩。
明明年紀還早怎麼總是一副更年期的樣。
婚後的生活一點也不像紀瑜想象中的那樣無拘無束。
付屹的言語和眼神就是一把把沉重的枷鎖,將她鎖在幸福幻影鑄造起來的牢籠當中。
每次兩人的爭吵無疑是在背後加重了感情的分類。
漸漸的,紀瑜已經從當初的氣勢勃發消減了戾氣,變得沉默寡言。
付屹有什麼就讓他說,反正他說累了總有閉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