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就來找我取經。”
夜色如墨,付屹神色不明,唯有身上散發著的清香凜冽令紀瑜心安。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紀瑜決定先發制人。
為了自證處境困難,她高舉宣誓的雙手。
“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有意誇大或者輕看你,只是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紀瑜越說越沒底,明到最後幾乎聽不見聲兒了。
明自己又沒做錯什麼,可站在一起卻總有一種被他強壓一頭的感覺。
付屹伸出一隻手,摸了摸她低垂的腦袋。
紀瑜猛地抬頭,眼中是說不出的驚訝。
那不是在說‘我的天,他摸我了,我好感動’;
而是‘我的天,他竟然摸我頭了,是他不對勁還是我有病’的困頓。
“要是以後有這方面的困擾,我不介意言傳身教。”
“付屹。”
紀瑜斜眼捏著嗓子叫了他一聲。
付屹微微點頭表示回應。
“你覺不覺得你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就是你說話讓我覺得像個不入流的地痞流氓,處處透露出油膩。”
付屹隱沒在黑夜中的溫柔僵在臉上。
紀瑜感覺周圍的氣溫瞬間低了幾度,而她的右眼皮也跟著狂跳。
“這是不是要下雨了,要不我們先進去吧。”
她一邊撤退一邊假意分散對方的注意力,殊不知她的小心思早已經暴露無遺。
付屹看她以飛快的速度拉開玻璃門,然後像一隻靈活的小耗子從一條小縫死命鑽了進去。
逃跑時的滑稽在他眼中格外可笑。
看見紀瑜推門進來,嘴裡還喘著粗氣,紀瑾和方斯相視一笑。
“你們兩個揹著我們說什麼悄悄話呢。”
“說個屁,我要上樓睡覺了,你們自己玩吧。”
因為那一句大膽建言,紀瑜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時間是不可能和付屹同框出現了。
而他身為團隊中的新鮮血液,其餘幾人自然是更願意和他交流。
於是紀瑜就這樣在自己的推測中識時務的離開了。
到了屋裡,紀瑜才發現箱子還放在門口沒有拿上來。
她掏出手機給紀瑾打了個電話讓他幫忙送上來,可對方卻說她有手有腳有事自己可以處理,然後無情的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
紀瑜知道他靠不住,便將電話打給了方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