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照片本來是放在家中的一本相簿裡,也不知道是如何跑路到了付屹的抽屜。
付屹從窗戶的反射中注視著紀瑜的一舉一動,看她從抽屜裡翻出照片,他的心跟著驚顫了一下。
紀瑜拿著照片找付屹當面對峙,語氣中沒有驚喜,更多的倒是惱怒。
“拿我的照片在身邊觀賞,是不是對我別有用心?”
付屹從她手裡扯過照片瞥了一眼扔在桌子上。
“就你,我就算是眼瞎了也不會看上你。”
不知道為何,說這句話的時候付屹心中湧現一絲失落。
紀瑜不死心,依舊追問。
“那你從哪裡找來我的照片?”
“是你哥,是你哥給我的,我不要,他非要塞給我。”
照片確實是紀瑾拿紀瑜放在家裡的照片給他看的,可‘偷’照片這一舉動是他下意識形成的。
沒有人鼓動,也沒有人教唆,只能說‘自學成才’。
至於情感,諒他戲作的再足,騙得了紀瑜也騙不了自己。
他已經隱隱心動,卻不想被外人發現這份埋在心底的情慾。
“好小子,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紀瑜語氣不善,自己如此國色天香,到他嘴裡卻成了賣不出去的贈品。
這口氣,如果不出,紀瑜到死都難以瞑目。
付屹聳肩,表示無所謂。
對於她那三分鐘的挑釁,摸透套路的付屹根本不放在眼裡。
“別py我的動作。”
在家裡,聳肩似乎已經成為她的專利。
儘管之前紀瑾吐槽她做這一動作像個遲暮之年的老奶奶,可她卻改不了這一深刻的下意識動作。
付屹白了她一眼,自己拿起放在桌上的鑰匙出了辦公室。
紀瑜拎起保溫桶小跑著跟在身後也還是和他保持著一段難以跨越的距離。
到了停車場,紀瑜先他一步坐進了副駕駛位。
付屹坐上車後,她故作糊塗的問了一句。
“要回家嗎?”
“不回,你下去吧。”
“就當我沒問吧。”
她把保溫桶抱在懷裡不斷扭動身子調整坐姿的舒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