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上。”
紀瑜幽幽開口。
“這不合適吧。”
雖然這事她理虧,但是命令妻子坐地上吹本子好像也不是什麼君子所為。
付屹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表。
“給你吹頭。”
紀瑜的眼裡迸出一絲驚喜,忍不住確認一遍。
“你給我···吹頭?”
看得出,這驚喜帶給她的震撼不亞於驚嚇,就連說話也都結巴了。
“不吹算了。”
“吹吹吹。”
好不容易看見一次打西邊出來的太陽,這便宜怎麼可能不佔。
但是地板實在是太涼,加之冬日凜凜。
“我能不能坐沙發上,你站著給我吹也是一樣的。”
付屹沒說話,只是那表情展現出來的意思是說:要
是紀瑜再婆婆媽媽,那先前的便利也都沒有了。
“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坐下。”
就在紀瑜準備屈聲蹲下緩解涼意的時刻,付屹把雙腳並在了一起。
紀瑜一屁股下去就坐到了他的腳上。
正愁沒個小凳子的紀瑜像是發現了新天地,賴著就不肯起了。
但是為了展現自己的善解人意,她便故作抱歉的問了一句。
“我是不是坐到你的腳了?”
付屹五指繞過她的髮絲來回梳理。
“既然知道就別問廢話。”
“那我要不要站起來?”
“你···算了,反正也殘廢了。”
紀瑜愣了下,等她再想道謝,身後的吹風聲已帶走了那雜亂的思緒。
無意中,付屹的手碰到了紀瑜的脖子。
剎那間,她尖叫了一聲,緊接著立馬聳起肩膀。
滑稽的樣子如同遇敵時刻頭埋沙子的鴕鳥。
“你怎麼了?”
付屹關掉吹風,從背後伸手到額前去探她的體溫。
紀瑜推開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動作忸怩。
“沒什麼,就是不喜歡人碰我的脖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