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一片混亂的付屹食指輕輕敲擊著欄杆,悄無聲息。
天色明朗透徹,先前堆砌在一起的烏雲轉而爬上了他的心頭。
原以為,紀瑜一行人的爬山活動會進行幾天,結果當天晚上付屹就收到了紀瑾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說紀瑜在爬山的時候腳踩空摔骨折了,登山遊玩臨時中斷,大家又連夜把她送回了醫院。
“那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人是不錯,能吃能喝的,就是······”
原本鎮定有序的紀瑾突然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沒事,你儘管說。”
“就是流產了。”
聽見‘流產’兩字,付屹眼睛微眯,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我馬上到。”
結束通話電話,付屹的嘴角抽了抽,他倒是想要趕在第一時間去現場看看這個女人又會如何做戲。
什麼關係都沒發生的兩人,又哪裡來的孩子讓她掉。
他開著車到了方斯工作的醫院,按照紀瑾發來的訊息找準了病房。
因為他一直說自己在路上,所以屋內的三人都不知道付屹已經站在了門外。
安排紀瑜休息的地方是單人病房,付屹一推開門,就聽得一陣塑膠袋被藏進被子裡的響動。
他一步一步緩緩走到病床前,鼻翼微微收縮,是蟹粉生煎的味道。
病床上的紀瑜舔了舔紅彤彤的嘴皮,顯然吃的不止這一種。
坐在病床邊的紀瑾起身給正牌老公讓位,付屹上去就要掀開她的被子。
“付屹!”
“付屹!”
來自方斯和紀瑾的兩聲齊齊呵止。
相比兩人的緊張和焦慮,付屹的表情也不大正常。
“怎麼了?我就是想幫她檢視一下傷勢,你們怎麼那麼緊張?”
方斯拿過放在桌上的單子帶給他。
“傷不重,不過孩子也沒了。”
嶄新的白紙,當晚的日期,一切都是按照正規程式開出的手術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