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去?”
陳滿拿著攝影裝置斜眼看她,本就心虛的紀瑜因為這一記白眼氣勢又降低了不少。
身邊的何立傑沉迷檢查剛才的拍攝情況,無暇插話。
氣氛一時之間再次陷入了尷尬。
“不行嗎?”
“不是不行,你先告訴我你要去幹嘛?”
紀瑜絞著手,用旁光表達了自己此刻內心的焦灼。
“我想去鎮上買點東西。”
“哦,去吧。”
紀瑜沒想到陳滿會怎麼容易答應,她想再問一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可又怕禍從口出叫陳滿瞧出了端倪。
獲取通行許可的她邁著歡快的步子跑到村口開著自己的車駛向幾十裡外的小鎮。
紀瑜一進場鎮便直奔郵政,買了兩套信紙後就坐在一邊開始咬文嚼字。
有關紀瑾的生日祝詞她實在想不到該用多少辭藻來填補自己知識上的空缺,握著筆發了半小時的呆後紀瑜還是毅然決然的開啟了手機瀏覽器。
把紀瑾這邊的麻煩處理完後,寫起送給付屹的信件她倒是遊刃有餘。
什麼都想寫進去,什麼都想讓他感知。
明明才離開了一天的時間,她對於雲城的思念就如同滔滔江水,述無盡頭。
她拿起兩份裝載著不同情誼的牛皮紙信件時陷入了沉思。
‘究竟該把哪一生肖的郵票貼在上面呢?’
紀瑜從家裡面拿出來的盒子裡面裝著一套十二生肖畫像的郵票,上面的一筆一劃都栩栩如生。
當時紀瑜只在紀瑾拿回來的時候匆匆瞥了一眼,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還是放在電視機櫃下被幾本書壓著。
本來紀瑜都沒打算寫信只想著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後面看見了這一盒郵票,想著不用也是浪費便一齊拿來了。
現如今當她提筆寫字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當時的選擇多麼正確。
她甚至已經能夠想象紀瑾收到自己親筆題字的信件時那感動得老淚縱橫的場面。
只可惜她遠在千里之外,沒能夠第一時間拍攝下來。
不然這段回憶也許能夠成為珍貴的歷史回憶。
想到這兒,紀瑜拿起一枚有小豬畫像的郵票在背面塗滿了膠水,然後認認真真的沿著虛線貼好。
緊接著又拿起一枚老虎的郵票貼在了付屹的那封信上面。
在紀瑜的意識中,這兩種生肖就各自代表了信件的接收者。
紀瑾,平時好吃懶做一丁點兒的小事都要差遣紀瑜去幫著完成,跟豬別無二致。
而付屹,常常對她冷眼相向,他那充滿嘲諷意味的眼神常常令紀瑜不寒而慄。
把兩封信投到郵筒裡後,紀瑜拍了拍手上的幹膠絲,那是剛才貼郵票時不小心沾到手上的。
出了郵政的大門,紀瑜去對面規模不大的私家超市買了一些下酒菜和啤酒給何立傑帶回去。
到家的時候正好趕上兩人把飯菜端到桌上。
紀瑜把袋子放在一邊,喝了幾口白稀飯就飽了。
可是眾人正吃得起勁兒,她不想自己的離開掃興,於是撐著下巴坐在位置上聽兩個事業有成的男人高談闊論。
何立傑聊著聊著就談到為他取得榮譽的那張照片。
他告訴在場的人,其實當時如果他沒有那個膽量踏入禁區,那就不會有這張照片的存在,他也更加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因為比賽是在國外舉行,可西方對於亞洲的媒體十分不待見,就連拍攝的位置安排也是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