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轟轟作響的洗衣機旁邊打瞌睡的紀瑜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被人埋怨的物件。
晾好衣服後時間都已經來到了半夜,想著明天還要上班,她便在之前空著的房間裡將就著睡了一晚。
次日早上七點,睡不著的付屹起床後找了客廳找房間,最後把她從床上叫了起來。
紀瑜賴在床上打滾,付屹站在一邊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她。
“你有病吧,這麼早起來幹嘛。”
紀瑜在耍賴的途中蹬掉了床上的被子,寒風刺骨,她又光著腳下床把被子給撿了回來。
付屹靠在牆上看了眼表上的時間。
“你起床洗漱打扮花半個小時,等車前往報社又得花半個小時,算下來剛好。”
紀瑜把被子掀到頭頂上蓋過自己,付屹上去一把把她從被窩裡扯了出來。
她的身上冒著騰騰熱氣,渾身發冷的付屹突然萌生了一種抱她在懷裡給自己取暖的可怕想法。
“你要是能堅持一個月就可以得到全勤了。”
“大哥,全勤就那幾百塊錢,我都不惜的拿。”
紀瑜從他的手上掙脫,但是睡意也被攪沒了。
想到昨晚的自己凌晨才睡,現在定然是頂著一副黑眼眶,紀瑜的腮幫子就氣的鼓鼓的,活像一隻偷食的小倉鼠。
付屹把從臥室裡拿來的衣服扔到床尾,紀瑜爬出被窩當著他的面就換了起來。
因為是夫妻,所以付屹認為這種事情理所當然不該有所避諱,但是對於他來說卻還是有著隔閡。
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不叫對方看出破綻,他也只有裝出語重心長的樣子站在一邊進行說教。
“你的工資本來就少,還不思進取,要是······”
付屹話說到中途就結巴了,因為他眼睜睜的看著紀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脫得只剩一件貼身的衣物。
他感覺自己的雙頰在急速升溫,為了掩飾尷尬,付屹走到一邊去翻看放在桌上的一本哲學書。
紀瑜換好衣服走到他的身後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書。
在對方的默默注視下翻了幾頁便放回原處。
她看著付屹那張還沒降下溫來的小白臉,眼珠一轉。
而後目光移動落在了他的腰線以下,面露嘲諷。
“你褲子動了。”
撂下這句話紀瑜便用手梳理著頭髮去了廁所洗漱。
留在原地的付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褲子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這才知道自己是被她給戲弄了。
整蠱完付屹的紀瑜認為自己在這個家庭中的地位有所提高,不由得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