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佳節在人們的歡笑打鬧中放慢了腳步。
街道上的店鋪都打著回饋新老客戶的幌子在門口張貼起了顯眼的減價海報。
落葉微黃,秋意漸顯。
紀瑜站在街邊等待著友人的到來。
藏在袖子底下的細帶方盤名錶是上週從紀瑾那裡連哄帶騙給搶來的。
就在剛才五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她頻頻撈起袖子檢視指標走向,焦慮程度可想而知。
對面綠燈亮起,兩方街道的人群整齊的對調位置。
猛地,紀瑜肩上一沉,隨之而來的就是揪心的疼。
即便不回頭,她也能夠根據這手勁兒猜到那人是誰。
“邵子義。”
紀瑜咬著牙,活動了下頭部筋骨。
“幾年沒見,想哥了沒。”
男孩從側面伸頭去看她,結果被紀瑜賞了悶悶一拳。
鉚足了勁兒的一拳砸在肩上,生疼。
邵子義捂著被砸痛的地方,緊緊皺眉。
他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因為這樣只會招致紀瑜更大的仇恨。
幾年沒見,他身上的少年氣愈發濃重。
濃眉大眼,唇紅齒白,微笑時那一對深深的酒窩常令同班女生醉倒。
可就是這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硬生生的欺騙了紀瑜三年。
還記得剛進大學校園那會兒,邵子義總愛坐在她的身後。
當時的邵子義瘦瘦巴巴,又黑又小,整個人跟營養不良發育不全似的。
周圍的男孩也都因為他的體型對他‘另眼相待’,第一堂課邵子義就被受到差別對待。
後面從其他女生口中聽說了他的悲慘遭遇,聖母的紀瑜便在生活方面對他多加照顧,有個什麼珍饈都分他一份美味。
久而久之,一男一女玩在了一起。
對於紀瑜的示好,邵子義從不拒絕。
但是每次紀瑜想要旁敲側擊套出他的家庭情況時,邵子義卻最先察覺到不對勁兒,繼而閉口不提。
紀瑜只當他是不好意思,幾次下來也沒有再強求。
可直到大學畢業那天拍完了畢業照,邵子義的父親代替家族企業來對學校進行一年一度的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