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顯而易······賤哪。”
有關‘賤’的吐字發音,紀瑜加重了語氣,像是強調一般。
說完,還不等其他人作出反應,她自己倒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銀鈴般的笑聲聽在紀思恬耳中很不是滋味。
她垂擺雙側的拳頭一次次緊捏。
紀瑜的放肆加深了紀思恬對於紀瑾的疑惑,感覺他像是知道一切,並且選擇在無形之中主導著全域性。
他毫無理由的包容無疑是深深擊中了紀思恬脆弱敏感的神經,她不知道該把他排在家人的行列還是就此設下防備。
“紀瑜!”
紀瑾怒喝了一聲。
“你懂不懂得尊重別人?同樣是女孩,你怎麼就不肯嘴下留情呢?”
紀瑾在外人面前給她難堪的叛家行為自然是引得紀瑜極為不滿。
她猛地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紀瑾,賣我求榮,我恨透了你。”
不到親眼見證,付屹實在難以想象這個詞還可以這樣千變萬化。
身後晚來的吃瓜群眾將他從裡面扯了出去。
付屹被迫擔當人肉記錄儀,將事情的起因發展又跟他們詳細講了一遍。
等到付屹再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吵得差不多了。
然而戰爭的硝煙並沒有退散,火藥味反而愈演愈烈。
紀瑜坐在凳子上,桀驁的痞樣像極了讀書時候班上為虎作倀的不良學生。
而身為家長的紀瑾因為管教不住,外套都被氣的脫掉扔在了地上。
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大公司的兩位接班人會因為芝麻綠豆大點的小事爭得面紅耳赤。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經受過良好教育的紀瑾會有用武力制服暴亂的衝動。
“吵完了嗎?吵完了就說事吧。”
前來善後的付屹打著哈切拉開一個椅子坐下。
褲腿筆挺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放置於膝頭的左手頎長纖細,白皙分明。
紀瑾俯身將地上的外套撿起,在空中用力抖了幾下。
細小的灰塵從中飛舞而出,漫漫翩翩。
“雲城邊水果採摘園裡的草莓熟了,要不這周我們去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