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以往,紀瑜定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別給對方造成心理上的壓力,可現在她不得不做一回道德捆綁。
她不擅長賭博,卻被逼著做一回賭徒。
要是對方還人性未泯就會絕不會使這麼下三濫的招數。
“對不起,我就是因為沒本事才會欺負女孩子。”
男人的話斷了她最後一絲念想。
下一秒,紀瑜便被強按著脖子叩擊裝滿水的盆裡。
緊接著,不計其數的水分子匯成洪流爭先恐後的鑽進她的鼻腔。
一瞬間,多年前跌進養魚池裡的記憶再度浮現。
此刻明明沒有魚草的腥臭她卻也能在水中嚐到一絲血的腥香。
紀瑜拼了命的在水裡掙扎,男人死死按著住她的頭不放。
時間在這一刻也都停滯了下來,伴著紀瑜以命反抗濺起掉在地上的水珠。
一滴一滴,緩慢的前進。
彷彿過了幾個世紀,又像是過了幾個小時。
男人終於扯著她的馬尾把人從水裡拎起來。
而後一手鉗住她面板細膩的脖頸,一手捏住她被冰水浸溼的領口。
紀瑜的眼眶通紅,有如鹽漬。
她的眸子眼含春意,淺藏一汪碧波。
呢喃著的細語是多少男人嚮往撫平的羞赧。
“記住了,我的名字叫林白。”
他的話像是有著無形的魔力,牽引著聽者順從的說下去。
而這時候,一滴淚滑落到林白的手臂,灼燒了一片滾燙。
林白眉頭一蹙,先前按著她脖子的手往內一扣。
他望眼陷進了對方用心設下的一片柔情。
“我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床|笫間的輕語被他光明正大搬到檯面上來說,而兩人嘴唇之間不足一拳的距離令屋內的曖昧急劇升溫。
本該在身後拴住紀瑜雙手的下屬也不知何時被一根粗繩代替,真人退居二線。
一切都在朝著少兒不宜的方向發展,然而紀瑜一開口就打斷了醞釀好的焦灼氛圍。
“老色痞,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