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妹子多大了?”
他將菸捲拿在手上夾著,用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和陳滿交流。
“23。”
“這······”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上下打量著紀瑜的鄰里鄉親,又將陳滿拉的遠了些。
“你這妹子嫁人了否?”
陳滿眼眸一沉,來回揉捏菸嘴的手頓了下,笑著回覆。
“真是不巧,我這妹子去年才嫁了人家,家裡人都說不好找婆家所以隨便找個人將她打發了。”
男人嘆了口氣,來回搖著頭甚是惋惜,良久才娓娓道出真相。
“我還說找你給她和我兒子牽個線呢,現在怕是空想了。”
他坐在用泥磚堆砌起來的街角樓梯邊,稍稍一轉眼就能夠瞧見陳滿筆直的褲腿。
陳滿回望了一眼眼神依舊呆滯,不修邊幅打著哈切的紀瑜。
“是我這妹子沒有福氣。”
他笑著,走到人群中間將紀瑜給拉了出來。
然後又在眾人充滿探究的眼神中去到附近的一家小飯館點了兩碗細粉。
堆在一起湊熱鬧的都是些淳樸務實的善良人,對於陳滿信口拈來胡謅的一套說辭是深信不疑。
吃過飯,陳滿便帶著她到附近踩點,只等著天色一暗就出動。
雖然已經入秋,可嚴守在河邊的蚊蟲卻並沒有因此退散。
走在雜草叢生的河邊小道,紀瑜仍能夠感覺到它們爭先恐後的想要吸乾自己身上的血,如同見了雞蛋的蒼蠅,趨之若鶩。
紀瑜將褲腿挽下,身邊的陳滿瞥了她一眼也不說話。
“我們為什麼來這麼早?”
“等會兒人就來了。”
陳滿帶著她躲到一個人工堆起來的土堆後面,剛才在河邊草叢逗留的蚊蟲也跟了過來,正在紀瑜的耳邊嗡嗡叫個不停。
隨著夜幕降臨,原先在街邊嘮家常的鄉親們都回到屋子裡點起了燈。
天上的點點繁星匯聚成一條燦爛的星河,若不是有周圍的蚊蟲侵擾,紀瑜恨不得翻身望著天,就地入眠。
身邊的陳滿推了推正和蚊蟲作著鬥爭的紀瑜。
“等會兒跟緊我,丟了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