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瑜也去拿了一本法律相關的書,結果看了幾頁睏意便湧上心頭。
她極力的撐著眼皮,但最終還是雙雙失守。
坐在對面的付屹看著她在半個小時的時間內連打了十幾個哈切。
和睏意抗爭了五分鐘不到便繳械投降,不由得對她產生了鄙視的心理。
紀瑜雖然睡過去,但還是有基本的意識。
她用雙手撐住下巴,營造出一幅自己正在感受書卷氛圍的美意詩篇,周圍稍稍一有動靜,她便強迫自己睜開眼。
結果對面的人根本沒有朝她看過來,紀瑜再次提著心陷入無盡的昏迷。
第一次,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對面的人影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第二次,她半虛著眼瞧向對面,知覺告訴她那人準是付屹沒錯;
第三次,她猛地從夢中驚醒,對面卻換成了素不相識的陌生面孔。
紀瑜揉著發痛的臉頰看向周圍,然而付屹的身影無跡可尋。
她的面前不知何時墊起了厚厚的幾本書,想必剛才睡覺都是枕在這上面。
“同學不好意思問一下,之前坐在我對面的人你看見過嗎?”
“哦~”男孩的表情顯然對付屹瞭如指掌。
“你說的是付屹付老師吧。”
“他是這個學校的老師?”
紀瑜的驚訝不言而喻,就差沒當場驚呼。
“不是,他只是幫著他的導師有空帶帶研究生,是個半吊子老師。”
紀瑜拍拍胸口,如劫後餘生。
“那他去哪兒了你知道嗎?”
男孩搖頭:“他是十幾分鍾前走的,當時你還在睡覺。”
本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可哪想到在外人眼中只不過是個笑話。
“那這些書是他的嗎?”
要是對方點頭,那麼付屹在紀瑜心中的形象就會好上一丟丟,所以他的一字一句都是至關重要的回答。
男孩再次搖頭,並且說了一句直戳心窩子的話。
“付老師把他帶來的書全都拿回去了,我問是不是該墊個東西,畢竟大庭廣眾之下你的睡姿實在不太雅觀,但他只回了三字‘沒必要’。”
雖然早已經不對他抱有任何的希望,但好歹也是朋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