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應該是託宋璟之的福。
他從主神那裡求得的同命咒為君肆昀爭取了一線生機。
故而酆都大帝趕來時才有機會出手護住君肆昀的心脈。
但他的傷很嚴重,整個胸膛都被穿透了。
身上的血幾乎流幹,沒了快速的恢複能力,只能像普通人一樣慢慢修養。
整整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才清醒過來,期間費十安和範清等人也都來看過他。
只是範清要忙著處理善後工作那場災難結束後的第三天就回了京都。
費十安被安排留在a市對接剩餘的工作。
或許是後遺症,君肆昀忘記了很多人,也忘記了很多事。
卻唯獨記得宋璟之。
宋璟之放下杯子,起身出了包間,站在樓層的走廊上看著下面玩兒得不亦樂乎的君肆昀。
眉眼含笑,“這樣挺好的……”
忘記那些不開心的,痛苦的回憶,他的餘生只會是這樣恣意快樂的。
他也本該是這樣恣意快樂。
費十安輕笑,搭靠在欄杆上,嘆息道:“說得也是……”
“過兩天我們也要回京都了。”
宋璟之驚訝:“馬上就要除夕了,我還想著你們要過完除夕再回去。”
“玄術會的那群人知道我外公是當年玄術會的創始人後非要讓我回去繼承我外公的衣缽。”
他的語氣有些抱怨。
“這樣不好嗎?反正你整日裡也無所事事的。”宋璟之調笑。
“去,什麼叫無所事事。”費十安白了他一眼:“你自己算算從下山到現在半年多了,我什麼時候休息過?”
他可真是太忙了好嗎?
“那你呢?之後有什麼打算?”
他記得宋璟之家裡好幾個哥哥姐姐也不用他管家族事業。
眼珠子一轉,費十安不懷好意地笑道:“要不你和小昀……”來玄術會幫忙。
“打住!”宋璟之冷酷拒絕,“我自然有我的事兒要做。”
他差不多計劃好了,等過完年他就帶著阿肆去環遊世界放鬆放鬆。
至於以後的事再說吧,反正他們還有很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