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之不明所以地笑笑沒說話。
看得君肆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總感覺自己要完是怎麼回事?
……
“事情的大概你師兄已經跟我說了,就是不知道那邪靈現在是什麼情況?”範清問。
宋璟之道:“逃了,之前那惡鬼藉著幽冥引吸取各方邪祟試圖喚醒邪靈,就在你們回來不久前邪靈蘇醒,不知所蹤。”
範清臉色難看,嘴唇發白。
“二十年前玄術會獻祭十五名玄術師才將邪靈封印,現如今居然因為我們的失職讓其再臨人間。”
這讓他們如何對得起那十五位犧牲的前輩?
“也還沒到最差的地步。”君肆昀順手接過宋璟之剝開的糖塞嘴裡。
抬眼看向範清道:“我們在和祂對峙時發現祂並沒有完全蘇醒,而是處於半醒狀態,就像剛出生的人類嬰兒,一舉一動都遵循著本能,只要在祂完全蘇醒前抓到祂重新封印就好了。”
範清生出希望,急切問:“那,要怎樣找到祂的下落呢?”
“正常而言新生的邪祟需要惡唸的滋養才能壯大自己,哪裡的惡念最多,祂就會去哪裡,不過……”
範清:“不過什麼?”
君肆昀眯了眯眸子,忽然扯開唇角,“嘎嘣”兩下嚼碎口中的糖。
扭頭意味深長:“若是有一個比惡念更吸引祂的餌,祂會主動現身的。”
“什麼意思?”範清聽得雲裡霧裡不明所以。
宋璟之眼神微閃,暗暗捏了捏他的手警告。
君肆昀做了個拉拉鏈的姿勢,沖他笑。
宋璟之接過範清的話:“範大師,左右這邪靈一時半會也抓不到,您倒不如多留意留意費蔔,他是你們玄術會新來的玄術師。”
“之前我們進入陣法時他也在,甚至還透過王海成知道了邪靈的位置所在,他似乎想和邪靈做某種交易。”
“現在邪靈複蘇,惡鬼死了,他既然那麼在意邪靈肯定也在找邪靈的下落。”
手心傳來一陣癢意,宋璟之抓住君肆昀作亂的手,繼續道:“或許從惡鬼那裡瞭解過聯系邪靈的辦法。”
範清沉吟。
之前趙明世的確新引進了一個玄術師,不過他們都沒見過。
不知道趙明世知不知道這個玄術師和邪靈有關。
如果知道那他是否也是其中一員,如果不知道,那又為什麼隱瞞費蔔的身份……
“好,我知道了。”範清起身,鄭重感激地朝二人拱手,“若是二位有邪靈的訊息能否通知我一聲?”
宋璟之同樣站起身微微頷首,“當然可以,不過範大師,現在的玄術會已經不再是二十年前的玄術會了,僅憑您一己之力想要重新封住邪靈恐怕難如登天。”
範清何嘗不知道,但自己作為玄術師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無論如何總要盡力一試。
二十年前的十五名前輩不也是排除千難萬險才有了今日的玄術會嗎?
只是後來被趙明世這種沽名釣譽之人當成了他樹立形象的工具。
玄術會也是時候該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