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對眾人道:“這面牆壁上還殘留著陣法的波動,而陣法上隱約還有一股濃鬱的陰煞之氣,這股陰煞之氣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陣法,但上面的陰氣判斷這個陣法絕對不是普通陣法……”
範清又緩步走到宋璟之身邊,看了眼他懷裡的裴星爍。
皺眉凝重問道:“敢問這孩子可否是極陰之體?”
宋璟之點頭:“我小外甥確實是極陰之體。”
此話一出四下嘩然,眾人竊竊私語。
“諸位都知道極陰之體天生易招邪祟,這孩子今日出現在這裡必定和剛才的陣法有關。”
範清眼神犀利看向趙明世:“趙老,我昨日就同您說過關於王海成的事,可您當時義正辭嚴的說不信,現在您可還要堅持昨日的說法?”
趙明世臉色難看,雙手攥緊,強忍著怒火瞪著範清。
“昨日我同趙老說過,所謂的王海成王道長早已在二十年前就被邪祟附體,而之前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脫離了王海成的身體。”
趙明世不甘心,還想掙紮:“現在王海成已經死了,他的身份是否有問題也無法查證,你不能憑著君肆昀的一面之詞就如此武斷。”
範清反駁:“極陰之體,能隨意進出銘牌室的身份,以及這牆後面殘留的陣法氣息都足以說明王海成的身份問題。”
“在玄術會中忍辱負重二十年,其目的我們尚且不得知,但剛才外面的異象很明顯和這裡陣法脫不了幹系。”
範清指了指那面牆:“現在陣法被破了,外面的異象也跟著消失,可那惡鬼卻不知所蹤。與其在這裡問責,倒不如好好查查那惡鬼的下落,撐著事態還沒嚴重前提前做好部署。”
君肆昀驚訝,小聲和費十安蛐蛐:“喲,難得玄術會還有一點就通的人。”
費十安也挺驚訝的。
範清雖然是半路入的玄術會,但為人清高自傲,對趙明世雖說做不到馬首是瞻,卻也是極為敬重的。
但現在她的這番話無疑是將趙明世的臉扔地上踩。
“哼,範清你說的這些都沒有證據,你又怎知這陣法不是他們佈下為了陷害我們玄術會呢?”
趙明世不知道是不是氣糊塗了,說出來的話像是沒被過濾過的一樣。
剛說完他就意識到了不對,臉瞬間僵硬。
“這趙明世果真是年紀大了,瞧瞧都開始說胡話了。”費十安幸災樂禍地感嘆。
“人家範大師都說了,那陣法上的陰煞之氣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就算從我進玄術會就開始布陣,也沒法聚集這麼濃鬱的陰氣吧?況且平時我也進不來這銘牌室啊。”
“趙老,看來你真的老了。”範清深深地看了眼趙明世,滿眼的失望。
其他人在趙明世口不擇言時就選擇了噤聲不語,將頭埋得低低的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趙明世惱羞成怒指著範清道:“範清,之前從君家回來你就不對勁,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收了君家的好處?所以才幫著他們掩蓋真相。”
他一副“我看透你”的自得,嗤笑一聲顛倒黑白:“我看就是你們聯合一起想打擊我玄術會,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趙老!”身後的一名玄術師聽不下去了立刻喝止:“慎言!”
趙明世恍然醒悟,臉瞬間變得慘白。
範清已經完全沒了對趙明世德高望重的濾鏡,不再看他,朝君肆昀三人誠懇道:“我否向三位瞭解一下之前的經過?”
君肆昀沒回,宋璟之笑著開口:“今日恐怕不行,我小外甥一直昏迷未醒,我們現在需要帶他回去治療。”
“我現在送你們出去。”範清反應過來給三人帶路。
“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