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肆昀被他盯得心裡發毛。
正要開口打破僵局,便見宋璟之再次笑開。
指腹壓過君肆昀的唇,輕言淺語:“既然阿肆說沒做什麼那便沒做。”
君肆昀鬆了口氣,沖他笑了笑,想商量讓他將自己放下來。
還沒開口宋璟之就自覺將他放了下來,溫柔的幫他理頭發。
“但若是阿肆騙我……是有懲罰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君肆昀卻倏地僵硬住。
謹慎問:“什麼懲罰?”
宋璟之親親他的嘴角,意味深長:“你會知道的。”
君肆昀挑眉,沒放在心上。
不過這醫生到底是沒看。
昨天上飛機之前宋璟之給費十安發了訊息,他現在才回電話過來。
費十安他們也是昨夜到的京都,但稍微比他們晚一些。
現在四人已經回了玄術會,但卻並沒有發現玄術會有什麼問題,也沒有找到裴星爍的位置。
經小柯的排查,趙明世他們估計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要是等他回到玄術會費十安恐怕就無法待在玄術會了。
不僅如此,今天一大早,他還發現了費蔔出入玄術會的身影。
“他是去見邪靈的,費師兄跟上他,我們馬上過去。”君肆昀道。
費十安眼神一凝,“好,那你們快點,我讓小飛在玄術會門口等你們。”
結束通話電話,費十安警惕地跟在費蔔百米之外。
整個玄術會的佔地面積很廣闊,費蔔刻意繞開了玄術會內部的監視,最後停在了一扇很偏僻的房門前。
他開啟了門打量四周後走了進去。
這是存放二十年前封印邪靈而犧牲的所有玄術師銘牌的地方。
總共十五張銘牌,每一張都被存放在透明的玻璃箱中,上面刻著當年犧牲的人的名字。
每一個玻璃箱兩旁都燃燒著長明燈,故而整個屋子的光線常年都是亮著的。
是緬懷,也是敬重。
除了玄術會的長老,其他人也只有每年的紀念日能來祭拜。
費十安也是第一次來這裡。
看著滿屋子的長明燈他有些恍惚。
“當年你下山時師傅就說你有大劫,苦口婆心勸你不要下山,可是你不聽啊……”費蔔蒼老的聲音喚回了費十安的思緒。
他看到費蔔站在其中一個銘牌前,背影看著有些孤寂無奈。
“費盡千辛萬苦也不過給人界換來短短二十年的生機,師弟值得嗎?”
聲音之中盡是滄桑,像是在問誰,又好像在自問。
師弟?
費十安眸子一亮,那就是他父親。
他忍住迫切想看看父親銘牌的沖動,眼眶微紅,垂落的手緊緊握成拳。
費蔔輕嘆,自嘲般:“現在說值不值得似乎有些晚了,不管是你還是我。”
若是可以他也不願意和邪靈合作,但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現在讓他停下無疑是在否定這萬年來的全部努力。
“別廢話了,我要開啟陣法了。”
費蔔的身邊忽然出現一個影子。
費十安心下一凜,這應該就是當年附身王海成的惡鬼了,他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