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肆昀挑眉,攤手示意隨便。
“得咧。”費十安伸了個懶腰,往範清面前一湊,“你們不是好奇為什麼招不到王海成的魂魄嗎?”
“當然是因為王道長的魂魄早已被他打得魂飛魄散了。”範清不以為然指了指君肆昀。
“錯。”費十安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招不到王海成的魂是因為王海成的身體早在二十年前就被一個不知名的惡鬼佔據,至於他原本的魂魄恐怕早就被那惡鬼吃了。”
範清表情一滯,眉頭狠狠一皺,半分不信:“你在說什麼胡話,王海成進入玄術會二十幾年,他要是有問題這麼多年玄術會的人會不知道?”
費十安冷笑一聲,道:“所以說你們玄術會裡的人都是些草包啊!”
來君家的路上費十安將當年的事串聯起來,推了個大概出來。
當年玄術會一眾人封印了邪靈之後,王海成也應當是死了,只是被那惡鬼佔了身體。
而他外公當時應該察覺到什麼,所以才被王海成體內的惡鬼殺了。
“信口雌黃!”範清臉色一沉,怒喝道:“今日之事我會一字不差上報給趙老,你做好被罰的準備吧。”
“不用你上報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玄術會誰愛進誰進,我還真就不稀罕了。”要命的地方誰想去啊。
“你!”
“這位……”君肆昀頓了頓喊出一個稱呼,“範女士。”
“聽說你是玄術師中少有的通靈師?”
範清難看的臉色被君肆昀這麼一問登時好了不少,高傲自豪地抬起下巴:“是又如何?”
“那不應該啊……”君肆昀蹙眉,看起來有些苦惱又有些驚訝:“身為通靈師你居然只能看到王海成死亡那一瞬間的事?”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嗎?”範清不悅,“你知不知道世間通靈師的數量屈指可數,我能看到王道長死亡瞬間的經過已經很是極限了。”
“哦?是嗎?”君肆昀低笑諷刺,“既然是這樣,那不妨我帶你看看完整的經過呢?”
“什……呃。”範清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忽然來到她身邊的君肆昀控制住。
隨著他從眉心牽出的一抹紅光沒入範清腦中,壓抑陰沉的畫面如走馬燈蜂擁而至。
“啊!!”無法承受龐雜陌生記憶的範清身體軟倒在地,抱著頭發出悽厲的慘叫。
七竅流血,滿臉痛苦。
一旁的趙世城見此情景嚇得再次跪倒在地上,臉色煞白,沒了方才的囂張氣焰。
所有人都漠然地看著這一幕。
沒一會兒範清停止了哀嚎,捂著頭大口喘息,接近十一月的天她卻大汗淋漓。
臉上呈現恍惚茫然的神情,但很快又恢複了清明。
艱難地坐起來,抬頭望著君肆昀,臉上的血水四流,看著可憐又狼狽。
她收起眼底的傲慢,眼神複雜:“你也是通靈師?”
說完又苦笑一聲,自嘲般:“這是什麼蠢問題……這種程度的記憶共享已經不是通靈師能做到的地步了。”
“既然已經知道真相,範女士你們該離開了。”君肆昀沒回答她的問題。
範清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朝君肆昀拱手作揖,神態很恭敬,“這件事我如實告訴趙老,如果是真的我們玄術會一定會為之前的無禮負責的。”
說完抓著趙世城的衣領將人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