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扭頭看他,臉上的笑容僵硬,帶著一種驚悚感:“找一種蠱蟲。”
“蠱蟲?幹什麼用的?”
這次王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再次看向君肆昀離開的方向:“那是,一種好東西……”
下一秒眼神一凝,看向角落微不可察的黑色鬼氣,王媽冷笑一聲朝著鬼氣伸手。
微弱的鬼氣瞬間化為烏有,王媽看著自己的掌心若有所思喃喃道:“他到底是什麼東西?”
孫巖看著消失在空中的鬼氣皺眉:“被聽到了?現在怎麼辦?”
王媽面無表情地收回手,“無妨,你繼續看著幽冥引的進度,這段時間我要離開一陣子……”
——
剛從外面回來的宋璟之還沒走近就聽到宋正德愉悅大笑的聲音。
“小昀,你這棋藝可以啊,都是跟誰學的?”宋正德看著自己險勝一步的棋子震驚不已。
自己下了一輩子的棋今日差點在君肆昀手底下翻車。
不是說君肆昀這十幾年都是在醫院度過的嗎?這棋藝看起來沒個幾十年的功底可下不成這樣。
君肆昀兩眼彎彎,溫聲道:“都是閑暇時下著玩兒的,跟宋叔比起來可要遜色一大截。”
“哈哈哈……你這小孩兒盡哄老頭子開心,就你這棋藝我今日都差點栽你手裡了,看得出平時沒少下功夫。”
宋正德被他說得心情愉悅,臉上的笑容也更加慈愛。
看著他臉上還裹著的紗布,宋正德痛心疾首:“昨日事發突然也沒來得及看看你,你這傷沒什麼事吧?”
君肆昀搖頭,乖乖回答:“這傷不嚴重,只是我小姨他們覺得嚴重非要讓醫生包這張紗布。”
若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受的傷,不能用鬼力恢複,他何至於貼著這醜陋的紗布。
“怎麼不嚴重,我聽璟之說那刀險些就刺到眼睛裡去了。”宋正德憤然:“這挨千刀的杜家澤,竟對自己的孩子下死手。”
“宋叔,我和他早已經斷絕關繫了。”君肆昀滿臉的不在意。
宋正德先是一愣,又很快反應過來:“哦哦,斷的好,這種人不配為父,更不配做人。”
宋家的人本就身懷大運,因此對於宋正德還記得自己和杜家澤的關系這件事君肆昀並沒有太大反應。
輕笑一下,抬手幫宋正德添茶,狀似無意地提及:“對了宋叔,璟之今日不在家嗎?”
宋正德剛要回答,忽然看到走進來的宋璟之,眼睛亮了亮。
嘿,這不就來了嘛。
“阿肆?”宋璟之腳步一頓,心想著君肆昀怎麼突然來了宋家。
君肆昀起身回頭,眸子中閃發著喜悅的光。
有了秦沫兒那番話,再次見到宋璟之心裡竟然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悸動。
“你怎麼來了?”宋璟之好奇地看著他,想起昨晚的事表情,眼神帶上些許犀利:“可是有事?”
君肆昀回頭眼巴巴地看向宋正德,道:“宋叔,咱們這棋還下嗎?”
詢問著宋正德的意見,但滿眼都是“拒絕我吧拒絕我吧”的可愛勁兒。
宋正德頓時被他的模樣逗笑了,慢悠悠抿了口君肆昀倒的茶。
最後在二人的注視下緩緩起身,“突然想起我那盆金錢松的枝該剪了。”
視線掃過二人,暗示道:“估計沒個一兩個小時剪不完,既然璟之回來了就陪小昀聊會兒天,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一邊走一邊朝宋璟之使眼色,“慢慢聊啊,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們的。”
宋璟之無奈又無語,“父親……”
“那個,小昀啊,待會兒留下來吃飯啊。”
“好的宋叔~”君肆昀乖乖巧巧地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