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小昀臉上的傷什麼情況?”見她還在發神,君識卿咬著牙捏了下君玖熙的臉。
君玖熙吃痛,“嗷,君識卿你個臭豬,放開我!”
“嘿嘿,就不放,誰讓你老走神。”說著又還扯了扯,“君玖熙你最近是不是胖了,臉上的肉都比之前多了。”
“啊啊,君識卿你這個野蠻人,我要跟小姑告狀!!”
“告狀精。”君識卿報複性地用力捏了捏她的臉後才松開。
也是這時君肆昀的房間門被開啟,君青珩從裡面走了出來。
板著臉,“在裡面就聽到你倆的聲音了,吵吵鬧鬧的,都趕緊走,別打擾小昀休息。”
“舅舅,小昀傷得重不重啊?你讓我進去看看嘛……”君識卿伸著脖子想往裡面瞅。
君玖熙揉了揉臉也不和君識卿計較了,同樣伸著脖子往裡看:“對啊爸,你在讓我進去看看小哥唄。”
“去去去,都給我滾犢子,就你們倆在一起鬧騰的性子進去了還讓不讓小昀休息了?”說著嫌棄的將二人往外面趕。
二人反抗無效被君青珩揪著後領子拖走了。
這場宴會也因為杜家澤的鬧劇收尾,來往的賓客也陸續離開。
宋璟之上車之前回頭看了眼君家大門。
而房間內的君肆昀同樣站在陽臺上看著宋家的車消失在暮色之中。
一陣接一陣夾著微末熱氣的風吹進來。
風跡描摹著他的五官,撥亂他的頭發,同時也侵擾了他的心緒。
他在窗前站了許久,久到身體都變得有些僵硬,可眼中的困惑依舊不曾褪去。
“為什麼呢……”
呢喃的低語彷彿也被風帶走。
為什麼那一瞬間他會覺得那句話是宋璟之說的?
為什麼他會那麼在意宋璟之拒絕他這件事?
明明他只是一個比較有趣的人類,最開始自己本來不也是想要殺了他煉成鬼僕的嗎?
為什麼現在一想到宋璟之會死,心髒卻莫名的有一點點難受……
他好像……有點不想讓宋璟之死了。
感受到他的困惑,身為鬼僕的秦沫兒自然得為主人排憂解難。
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主人,就是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君肆昀回神將秦沫兒放出來,神情淡淡地道:“什麼可能?”
秦沫兒看了他一眼,委婉地表示:“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心悅他?”
君肆昀不解,“心悅?什麼意思,是他讓我心情愉悅的意思?”
“呃……”好家夥這位一天天看著狂炫酷拽的沒想到是個感情白痴。
“心悅的意思說直白點就是,您大概,或許,可能喜歡上他。”後半句說得非常快速,有一種莫名的求生感。
君肆昀再度不解,眼中帶著一絲單純的好奇:“就是之前小銀說的那種要成為伴侶的喜歡?”
“你的意思是我想讓他成為我的伴侶?”語氣的重音落在了“我想”和“伴侶”二詞上。
細品還有一股怪異和別扭感在裡面。
聽得秦沫兒不敢出聲,低著頭默唸:我可沒說什麼伴侶啊,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