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君肆昀身後的君識卿,瑟瑟發問:“看,看著也沒有傷口啊,她怎麼叫得那麼慘?”
君肆昀暼他一眼,哼笑譏諷:“陰煞之氣對人的影響肉眼可看不出來。”
在君肆昀的視角裡,那些陰煞之氣如同微末毫針,刺進了徐月瑤每個毛孔。
這樣深入靈魂的疼痛,比任何外傷來得更令人絕望。
“啊啊啊!”徐月瑤疼得在地上打滾。
杜家兩父女站得遠遠的看著,臉色蒼白,卻完全不敢上前。
鐘茉莉站在身居高臨下盯著哀嚎的徐月瑤。
“徐月瑤,這是你欠我的。”
第一輪疼痛過去之後,徐月瑤終於勉強恢複了一些理智。
她滿頭大汗地趴在地上,眼神怨毒,看向鐘茉莉。
“呵呵呵……”帶著沙啞癲狂的笑,身體因殘留的疼痛微微抽搐。
淚水混合著汗水,淩亂的發絲粘黏在臉上,“我欠你的?明明當初被徐氏夫婦領養的應該是你!”
“我替你受了那麼多年的罪,現在一切不過是恢複原本的軌跡,我有什麼錯?!”
“哦不,我最大的錯誤就是當初應該讓那個人將你弄得魂飛魄散!”
猙獰著面目,雙眼充血,裡面帶著後悔。
聽到這裡的鐘茉莉嗤笑一聲,“當初難道不是你自己聽院長說徐家更有錢,將我推進水池害得我發燒,而院長不得不讓你頂替了我的領養資格嗎?”
很早之前的記憶也隨著君肆昀的幫助恢複。
“說到底你當初的遭遇都是咎由自取。”
鐘茉莉厭惡的看了一眼神情癲狂的徐月瑤。
而後看向君肆昀,恭敬頷首:“大人,我想還是以律法的形式讓她服罪吧。”
雖然過去了這麼多年,自己的屍骨恐怕也早已腐敗。
但之前那間屋子的地下室應當還能發現蛛絲馬跡。
“我想看著她被處決,可否讓我晚些走?”鐘茉莉懇求道。
君肆昀輕垂長睫,點頭。
看著二人的交流,君青珩急切地上前一步,向君肆昀開口:“小昀,能不能問問她你母親……”
“……到底是怎麼死的。”
君青珩地問題一出,現場的氣氛再次凝固,除了徐月瑤發出的痴笑再無他言。
杜家澤此時的臉色不可抑制的微微變了一下,垂在兩側的手微微攥緊。
心驚膽戰,眼神微沉,緊張的看著鐘茉莉。
君肆昀靠著前,表情平淡,手裡擼貓的動作輕柔。
視線掃過目前教堂的所有人。
最後朝鐘茉莉點頭。
鐘茉莉這才開口對君青珩道:“君先生抱歉,當初徐月瑤進杜家時我正好被那個神秘人抓住,所以關於您妹妹的死我並不清楚。”
鐘茉莉帶著歉意的話讓杜家澤懸著的心驟然落了下去。
君青珩和君清染大失所望。
君青珩勉強笑道:“沒關系。”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了警車的聲音,教堂大門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