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捂住胸口痛呼一聲。
“大哥!”君清染神情大變,大喊:“李嬸,快拿藥過來。”
君肆昀反應極快,及時扶住君青珩,手在他的背部胸脯輕輕敲打,隨後握住他的中指使勁按壓。
君青珩刺痛的心髒稍微得到緩解,窒息感也稍稍退了一些。
這時李嬸也拿著藥品跑了過來。
“小姐。”
接過藥瓶,君清染立馬倒了一個喂給君青珩。
君青珩順著胸口喘著粗氣。
“舅舅感覺怎麼樣?”君肆昀指尖輕輕搭在君青珩手腕,感受著手下逐漸平緩的脈搏又不動聲色地收回手。
君青珩擺擺手,沖君肆昀笑得牽強,眼裡泛著淚光。
“舅舅沒事了,小昀不用擔心。”
他忽然想起君肆昀上次和他單獨談話時說的那些。
頓感心痛的閉了閉眼睛,聲音顫抖,滿目悲傷地看向君肆昀,“小昀,你小姨說的這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鐘思哲的身世,還有你母親的死,你上次問我的時候就知道了對不對?”
君清染不可思議地看向君肆昀。
她現在才發現,從她說完那些話開始,君肆昀的表情一直很平靜,平靜得彷彿很早就知道了。
“小昀你……”君清染嗓子變得幹澀。
君肆昀輕輕嘆氣,有幾分無奈:“本來是打算調查清楚再告訴你們的,但沒想到小姨會主動去查鐘思哲的身世。”
君清染倒吸一口氣,捂住嘴巴,美目含淚,聲音帶著哭腔和痛心:“所以,你回杜家就是為了查姐姐的死因?”
可是,為什麼君肆昀會知道,他不是被關了十四年嗎?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
君肆昀錯開和君清染的對視,長睫低垂,含糊道:“唔,也不全是……”
主要還是對鐘茉莉身邊那女鬼感興趣。
還有就是想辦法剝除和杜家澤的血緣關系。
他雖這麼說,但君青珩和君清染都認定了他就是為了查清楚君清墨的死因才會隻身回杜家。
君清染淚崩一把將君肆昀抱住,哭聲悽悽:“傻孩子,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在怨我們對你十幾年不聞不問,所以不願意把我們當家人嗎?”
君肆昀一驚,瞳孔細微的震動了一下,向來不習慣親密接觸的他想要推開君清染。
卻在感受到君清染顫抖的身體停住了動作。
君肆昀一直知道自己是個冷心冷情的人。
不管是萬年前的孑然一身,還是在主世界漂泊孤獨的萬年之久。
‘家人’於他而言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
他知道即便是骨肉至親在面對絕對利益時,都是可以被毫不留情放棄的籌碼。
因為“人性本惡”,不是嗎?
所以他並沒有一直留在君家的打算,只要剝除了和杜家澤的血緣關系,他會離開君家。
之前幫君家的那些事在他看來也不過是等價交換。
君家為自己提供衣食住行和錢財,自己幫他們改寫原本的命運,這在他看來很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