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姐,這個人真的好吵啊,真想拔了她的舌頭。’
秦沫兒:……
能不能不要喊她姐,好可怕的!
“在吵什麼?”渾厚的男聲響起。
杜家澤在樓上聽到花瓶破碎的聲音就知道君肆昀回來了,但他故意沒有下去就是想讓杜靈兒沖君肆昀發發脾氣。
之前君肆昀讓他出了幾次醜,他可一直記恨著。
再說了杜靈兒受了傷鬧鬧小孩子脾氣,君肆昀若是動了手那就是不愛護幼妹。
到時候再推波助瀾將他在精神病院治療過的事散播出去,那他神經病的名頭可就坐實了。
杜靈兒一聽杜家澤的聲音眼睛立馬亮了,興奮地跑過去拉著杜家澤的衣服指控。
“爸,君肆昀不檢點,居然和一個野男人出去鬼混了一夜,現在還把人帶回來家。”
“嗯?”杜家澤眼神淩厲望過去。
君肆昀立馬站到了宋璟之身前,眼眶有些紅,看著杜靈兒:“我和璟之只是朋友,昨晚也只是去他家做客而已,你說話注意點。”
璟之?
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杜家澤狐疑地盯著宋璟之看,那熟悉的眉眼讓他越看越心驚。
君肆昀身後那青年長身如玉,芝蘭玉樹,光是氣質這一塊看起來就不是普通人。
餘光注意到他右手手腕上的那串紫檀佛珠,頓時心神一震,腦子有些眩暈。
眼前的青年眉眼之間與年輕時的宋家二爺像極了。
若是沒記錯,之前那db晚宴上傳出來的宋家三爺名字就叫璟之,手腕上戴著串紫檀佛珠,說是保命的。
杜家澤嚥了咽口水,諂笑道:“敢問先生可是宋家三爺?”
宋璟之低頭看著君肆昀的眼眸緩慢抬起,注意到杜家澤眼裡的試探,期待以及算計,不免淡笑一聲。
“是。”
得到答案的那一刻,杜家澤心裡五味雜陳,懊惱又驚喜。
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笑容又加深了幾分,聲音帶著討好:“沒想到真是宋三爺,失敬失敬。”
隨後又瞪了眼君肆昀,故作嗔怪:“小昀你也是,宋三爺來咱們家也不知道請三爺坐下來喝杯茶水。”
“不用了,我這就走了。”宋璟之臉上的情緒更淡了,“倒是杜先生,您這女兒教……真是不敢恭維。”
“不敬兄長,肆意辱罵兄長,甚至還想中傷兄長。”
每說一句,宋璟之的表情就冷一分。
“這……”杜家澤冷汗淋漓,“這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笑罷了,你說是不是啊小昀?”
君肆昀眼神瞥了眼還碎著的花瓶,默默低下頭不接話。
“雖不知平常人家的兄弟姐妹如何相處,我也有兄長阿姊,平時打鬧可不會朝著腦袋上扔花瓶。”
杜家澤:“是是是,這次是靈兒過分了,回頭我就讓靈兒給小昀道歉。”
“爸?!”杜靈兒震驚。
“閉嘴!”杜家澤兇狠地瞪她一眼。
宋璟之冷眼看著毫無悔改之意的杜靈兒,聲音更涼了。
“她惡意傷人道歉本就是應該,但若杜先生不好好管教,來日杜小姐必將釀成大禍。”
言盡於此,宋璟之也不再多說,溫和地轉身看向君肆昀,柔聲道:“阿肆送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