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一個人的手怎麼會這麼涼?
不動聲色地收回手,撓了撓後腦勺,憨笑一聲:“明白,社恐嘛,當代大部分年輕人都有的毛病。”
君肆昀笑笑不說話。
何晟睿的心思也淡了下來,扭頭又對君識卿說:“你最近不是在找人練人像嗎?我這邊加了幾個學弟學妹的微星,你看要不要幫你聯系一下?”
君識卿有些驚訝,卻又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找好模特了。”
“嗯?找好了?”何晟睿眨了下眼睛,最後視線落在了君肆昀身上,不確定的猜測:“你弟弟?”
君識卿點頭,“對,回學校畫就是因為家裡的材料不夠,所以才會把小昀帶過來。”
“哦……”聽到這個答案,何晟睿不知為何語氣低落下來,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之前明朗了。
接下來二人的談話,何晟睿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君肆昀看著何晟睿眼神逐漸暗了下來,嘴角牽起一次很淺的弧度,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指尖摩挲。
在二人轉身之際,黑瞳轉紅,一瞬間無數畫面踏至紛來,透過何晟睿他看到了君識卿的未來——
本應在這次美協比賽上大放異彩的天才畫家君識卿,卻在決賽時被人指控初賽的作品是抄襲的。
而指控他的人就是他視為知己好友的何晟睿。
好友的背叛讓君識卿大受打擊,又在回學校的途中遭受襲擊,傷了右手,從此再也無法拿起畫筆。
因此患上了抑鬱症,最後與君家畫室自殺而死。
緊接著就是君家覆滅,不過君家覆滅的原因他到現在為止也沒看到,上次也只是破了那張兇符。
看樣子還是得從送花瓶的人著手……
在二人回頭之際君肆昀收起了血瞳。
“晟睿回寢室拿東西去了,他也報名了這次比賽,說想跟我們一塊兒去畫室,我們等會兒他。”
君肆昀沒意見,他還沒探完何晟睿的底,他要跟著一起去也好。
三人來到畫室,臨近午休時間,畫室沒人。
窗戶開著,風吹開窗簾,帶著灼灼的陽光灑進畫室,畫架上還放著很多五彩斑斕的油畫。
不過君肆昀一進畫室就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陰氣,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二哥,你們平時都是所有人都在這裡畫畫嗎?”君肆昀好奇地問道。
君識卿還沒說話,緊跟而來的何晟睿就開口了,“每個班的畫室是不一樣的,這只是我們班的畫室……”
“不過,你二哥跟我們都不一樣……”何晟睿咧嘴笑著,牙齒很白。
“他有自己單獨的畫室。”說著還指了指最裡面的一扇門,“喏,就是那邊。”
“那間畫室是我當時參加完一個文創比賽拿了個金獎,院長特批下來的。”君識卿笑著補充,眼裡帶著驕傲。
“不過我一般不太愛去那間畫室畫畫。”
“為什麼?”君肆昀好奇。
君識卿看了眼那間畫室,很快收回視線,表情明顯有些猶豫,隨後壓低聲音:“我總感覺那間教室有古怪。”
君肆昀眼皮一跳,看了過去。
“你就是自己嚇自己,上次我跟你進去不也沒啥事兒嗎?”何晟睿一手搭上君識卿的肩膀,眼神裡帶著揶揄。
“要不咱們今天就去那間畫室畫?”
君識卿翻了個白眼,將他的手甩開,嫌棄地撇嘴:“去去去,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他想起之前發生的那間畫室消失的畫就一陣頭皮發麻。
倒是君肆昀眼帶趣味,他感受到的陰氣以及君識卿身上的陰氣都是從那間畫室傳來的。